“吴秀英是个寡妇,独自带着钢蛋儿生活,你做得太过分,逼她到走投无路那一步,指不定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虽然不觉得吴秀英能折腾出多大的水花,但沈随安总归是不想放一个隐患在身边,更不想白梦寒为这个不定时炸弹感到烦心。
白梦寒当然想到了这点,她生活富足,吴秀英却连生存都困难,两相对比,吴秀英一定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
“我只退让这一次,如果她踏踏实实到别处谋生,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我会想办法给她找个活干,让她老老实实在乡下生活。”
一味地退让只会助长对方的嚣张气焰,很容易让对方产生一种我穷我有理,我苦你就得帮助我的想法,但并不是说我过得好,就必须得心疼顾及你的感受。
也是顾及小花的安危,她才打算退一步息事宁人。
“青石村边上有个沙场,食堂规模挺大,我找人问问,看能不能把吴秀英安排进食堂工作。”
沈随安盘算着,青石村离这边很远,还不通公交车。
在食堂上班工资高,还有油水可捞,把吴秀英送到那儿,生活条件得到了保障之后,她一定不会再时时惦记着被赶走这件事。
给光脚的人穿上鞋之后,她一定会珍惜这来之不易的一双鞋,只要她生活过得去,绝不会再走极端,想着到他们面前挑事。
“这事还是你出面吧,安顿好之后,一定要警告她,别打小花的主意。”
今天闹得鸡飞狗跳,白梦寒也不想再看见吴秀英。
沈随安点头应下,送白梦寒到房门口。
烦心事解决了,人一放松,就容易生出点旖旎心思。
白梦寒视线扫过他敞开的领口,落在他的锁骨上。
离得近,她清晰地看见他突出的锁骨上点缀着一粒黑色小痣。
不等她深思,手指已经不受控制按上去,感受到一点小小的凸起,她忍不住屈起手指,指甲轻轻搔刮在那点黑色上。
“梦寒!”
锁骨上传来触电般的酥麻,沈随安哑着嗓子,抓住她的手握在手里。
“沈随安同志,不能因为薛方说你是天鹅,你就真把自己当成高贵典雅的天鹅,你这样,倒显得我是个癞蛤蟆了。”
白梦寒没好气地抽回手,回房后把房门摔得震天响。
死装哥!
把她嘴都亲破了,还要做出这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来,说出去他反而成了被迫的那个了。
白梦寒气鼓鼓地倒在床上,翻来覆去猜想沈随安的想法。
实在想不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好数着羊哄自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