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脑内鼓噪的杂音消散,白梦寒头脑越发清醒,终于意识到,夏非不是不聪明,只是善于伪装,她打算扮猪吃猪!
可以骂她不正常,但绝不能说她不聪明。
白梦寒径直找到赵知音,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她。
“所以你怀疑你被人下了药?那现在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赵知音拿过血压计,不由分说缠在白梦寒手臂上。
血压正常,排除她昨天是低血压晕倒的可能。
白梦寒解下缠在胳膊上的血压计袖带,凝重地说:“我真的怀疑我被人下了药,我一头栽到床上就没意识了,还做了好几个梦中梦,而且我的嗓子,越来越哑了。”
“梦魇了?平时有这种情况吗?”
赵知音收好血压计,带着白梦寒上楼找值班医生。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做过噩梦了。”
白梦寒边走边和赵知音交流自己昨晚的状况。
“要不,再等一会?等神内的医生上班了,我带你过去看看?”
赵知音迟疑地停下脚步,用商量的语气问她。
“神内?”
“就是神经内科,我感觉你说的症状,有点像神经衰弱,”赵知音拉住她的手,关心道,“你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
白梦寒无奈:“学习而已,我能有什么压力?要不你先带我去抽个血化验一下吧?检验一下我的血液中有没有药物残留。”
“行,走这边。”
这个年代各种仪器都比较落后,白梦寒没抱多大希望,不过抽血化验过,总归是能安心些,没事最好,要真的是被下了药,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明天来取化验单。”
抽过血,检验人员把白梦寒的名字贴在采血管上,叮嘱她明天来取。
赵知音担忧地拦住白梦寒:“我再带你去神内看看吧?”
“好。”
不想赵知音跟着担心,白梦寒跟着她转到另一栋楼,医生还没来上班,赵知音向值班护士要来钥匙,带白梦寒到医生问诊室坐着等。
“没事儿,别担心,一会医生问什么,你如实回答就行,千万别隐瞒病情,讳疾忌医啊!”
赵知音宽慰她的同时,还不忘警告她。
“我知道。”
白梦寒莫名感到烦躁,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焦急地来回踱步:“医生怎么还不来?”
“八点上班,快了。”
墙上挂的钟表上,指针已经指向了七点五十。
白梦寒跺跺脚,感觉精神无比亢奋,腿脚像是有用不完的力气,步子越来越快,从门口到窗口,白梦寒来回不停地转。
赵知音被她晃得头晕,抱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自己旁边坐下:“坐下歇会儿吧,我看着都替你累。”
“放开我!”
白梦寒猛地甩开赵知音的手,烦躁地抓着头发,发泄般大叫一声。
“怎么了?”赵知音被她吓到,不敢再去抱她,试探着安抚她,“你先坐下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
“我不知道,就是觉得很烦躁,身上像是有蚂蚁在爬一样,难受得很!”
白梦寒快步走出去,跑进卫生间掬一捧水泼在脸上,重复几次,衣领完全被水打湿,白梦寒才觉得那股燥热的感觉有所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