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要汇演,大概率没时间来医院,白梦寒思索片刻,让赵知音明天拿着化验单来给孙医生看。
赵知音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放心交给我,那你现在是先回学校?”
白梦寒点点头,从赵知音手里拿了药塞进书包里,冲她摆摆手,挎着书包去文工团。
原本就是约定在文工团集合,白梦寒到的时候,正好排练到他们的合唱节目。
薛方已经带队上台了,白梦寒现在上去也不合适,抓着书包直接进了后台。
“你到底行不行?你跳成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上台……丢人现眼啊。”
最后几个字朱秀梅说得很小声,怕夏非听到伤了她的自尊心。
夏非低着头,手背摸一下眼睛,垂下的右手背上,能清晰看到一些水光。
朱秀梅心软,叹口气转过身,不忍再继续苛责她:“算了,我跟文工团领导商量一下,取消这个节目,看能不能抓紧时间选个其他节目顶上。”
“朱老师,老师,你给我一个机会吧,我真的会跳,求求你,我刚才只是太紧张了,求你别取消这个节目。”
不顾其他人的看法,夏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抱着朱秀梅的小腿不撒手。
“你这是干什么呀?起来!”
朱秀梅弯下腰拉她,她死活不起,哭着说:“朱老师,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不起来,求你了,别取消我的节目,我哥当兵五年了,一直没回过家,我爹我妈想他都想到生病了,我想去看看他,看看他变样没有……”
白梦寒冷笑一声,暗骂自己看走了眼,怎么会觉得夏非不聪明呢?
瞧她这几句话说的,先是威胁,紧跟着卖惨,用亲情来打动别人。
她都要被夏非真挚的感情给感动到了。
果不其然,朱秀梅脸色缓和,软了语气哄夏非:“你先起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再出错,我可真的要取消你的节目了。”
“谢谢朱老师!”
夏非破涕为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盖上沾的灰,忙不迭到一边练舞去。
她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就算不是白梦寒她哥,她也得傍上一个有权有势的!
她可不想跟村里其他女人一样,到了年纪嫁一个窝窝囊囊的庄稼汉,一辈子过苦日子。
白梦寒视线一转,看到角落里落了灰的钢琴,心情登时柳暗花明。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给递枕头啊!
夏非挤破了脑袋要在汇演上大放异彩,她偏偏不让她如愿。
她扭头找到坐在观众席上的付绮文,拿纸笔把自己的情况写给付绮文看。
付绮文惊愕不已:“怎么会这样?”
白梦寒在纸上写:初步怀疑是被人下了药,但没有证据。我看后台有架钢琴,麻烦您帮我问问文工团的领导,能不能给我加一个节目。
付绮文一下子就懂了她的意思:“你想弹钢琴?”
白梦寒大大方方承认:是!
“行,我帮你问问。”
付绮文是个豪爽性子,当即找到文工团领导,表达白梦寒的意思。
周雪眉头一皱,寻思什么人来头这么大,还想单独加一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