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今儿又跑没影儿了!
不知道又跑到哪个犄角旮旯去疯了!
哎呀,谁让我们家仁厚呢,念他是个孩子玩儿心重,就没多管他……”
黄氏扭个大腚跑去买了酒肉回去,才给姚木匠摆上,舒墨庭就提溜着礼物找上门来了。
芳儿可是说了,方县令倒霉以后,就是杨县丞接手当的县令。
就算是女婿将来会是侯爷,但那也是以后。
县令是现管的官儿啊!
提前巴结没错!
只可恨舒满仓这个莽夫,居然敢去击鼓鸣冤!
他从医馆醒来就听到这个消息,好悬没再度晕过去!
回家之后,家里也是一团乱,听闻舒满仓竟来闹腾过了,舒墨庭就更加不高兴了。
他立刻就备了礼,找来木匠铺。
姚木匠和黄氏看到他都没好脸色!
“哟,什么风把舒大官人给吹来了?我家门第低矮,可容不下舒大官人这尊大佛!”黄氏阴阳怪气地道。
舒墨庭赔笑道:“嫂夫人莫要取笑在下,在下这是来给我姚大哥赔礼道歉的!”
“一点儿薄礼,不成敬意!”
黄氏见他把姿态放得这般低,这才接了礼物,打眼一看有流芳斋的点心,醉月楼的烧鸡……是花了价钱的,心下这才满意。
姚木匠摆手赶她走,她连忙拿着东西去了灶房,姚木匠这才斜眼瞅舒墨庭:“你来干啥?”
“别给老子扯犊子,你要是来扯犊子的就滚!”
“老子最烦你们这些读书人,说话竟爱绕弯子!”
正准备寒暄一番的舒墨庭:……
娘的!
糙汉!
要不是走了狗屎运娶了县丞夫人的妹子,你他娘的算个屁!
给老子提鞋都不配!
现在给你点儿脸,你还拽上了!
心里把姚木匠骂开了花儿,舒墨庭脸上依旧赔着笑脸道:“哎哟,姚大哥,这次兄弟我可被我那大哥给坑死了,还连累了您!
我这心里真的很是过意不去!”
“这会儿是特意来跟您赔罪的!”
“另外,我还有件事儿找您商量,我大哥不是去击鼓鸣冤吗?
如果这人是他卖的,而且上头还写明了生死不论,任凭处置的话,那他就成了诬告了您说是不是?”
姚木匠闻言就坐直了身体,还抬手指了指桌边的小凳:“舒二兄弟,坐下来说话!”
舒墨庭坐了下来,他从怀里摸出三张印有手印儿的纸来放在桌上:“这上面是我大哥摁下的指印,只要我在上面写上卖身契的内容,您若是有法子送去户房,用上官印,再将户房的存档换出来……”
姚木匠眼睛一亮:“这是小事儿!你快些写,把任由打骂,生死不论写上去!”
他夸赞道:“要说还是你们读书人的脑瓜子转得快呢!”
读书人的心也黑啊!
黑透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