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愚蠢,爹和爷爷接连去劝你们你们都不听,这下好了吧,县令大人升堂连罪都不曾问,便先下令打他未来的亲家!”
“你算个什么东西?”
“别以为成了县令公子的未婚妻,县令大人就会帮着你们对付杨县丞,县令又不傻……”
“有道是,好言难劝该死鬼!”
“回头等你没了爹,大堂姐,你的日子可该怎么过喔!”
舒春华:“装不下去了?”
“你在这里大肆宣扬说杨县丞以权压人,方县令和杨县丞官官相护,就不怕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舒春芳被噎住了。
舒春华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堂妹慎言!”
“若不知祸从口出的道理,还是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舒春芳气急:“你!”
“哼,你说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是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你爹挨板子!”
“舒春华,有你后悔的时候!”
“回头县令大人判决下来,你可别哭!”
梁氏再度呸了她一声:“关你屁事!”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们也对她指指点点,舒春芳真是……
她怒气冲冲地道:“你们知道什么啊,就瞎起哄!”
“明明是我大伯诬告!我爹和我爷爷拦都拦不住!”
“不信你们等着,等着看结果!”
舒春华:……
她知道舒春芳的脑子不灵光,但是不知道她会蠢到这个地步,明明是她先阴阳县令和杨县丞官官相护的。
这会儿又说她爹是诬告。
诬告就该秉公执法,用不着官官相护的啊……
常与同好争高下,不与傻瓜论短长。
舒春华不理睬舒春芳了。
姜二牛盯着她,嘴皮子动了动,但随着堂上的惊堂木一拍,舒满仓被打完了拉回公堂,所有人的注意力就被吸引到了公堂之上。
梁氏再度紧张地抓住了舒春华的手。
舒春芳看了一眼如此紧张的母女,心中升起一股快意来。
嘴皮子利索又如何?
有屁用!
还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亲爹被打被下狱。
公堂上。
方县令和杨县丞对了一下眼神,杨县丞唇角微勾,堂上跪着的姚木匠亦是一脸讥讽的看了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舒满仓。
“大胆刁民,竟敢诬告良民,你且从实招来,为何会起此歹心?”
舒满仓虚弱地道:“大人,草民没有诬告,草民在状纸上写的全是真的!”
姚木匠:“大人莫听他胡说,他告的那些状,均是没影儿的事儿!”
“草民家里从未虐待过奴仆,草民铺子上的人都可以作证,邻里们也能作证!”
方县令:“来人,带证人!”
姚木匠和杨县丞对了一下眼神,心稳稳当当地放在了肚子里。
这时,证人们陆陆续续被带了上来,都纷纷附和姚木匠的话,说他们家从未虐待过仆从,对仆从都可好了,跟对亲儿子没啥区别了。
昏官做派的方县令再度一拍惊堂木:“舒满仓,你诬告他人,讹诈钱财……按律当打三十大板,充苦役五年!”
堂外,舒春芳露出快意的笑容,在舒春华面前再度抖了起来。
她压低声音冲着舒春华道:“这才刚刚开始!”
堂内隔间里,舒墨庭父子亦是一脸的笑容。
舒老头冷哼:“老子给过他机会,他自己不要,就不能怪我们不念亲情,不救他!”
舒墨庭微微颔首:“是啊,等一下将卖身契呈上去……别说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止不住!”
“大哥这辈子,是别想活着出矿场了!”
“哎,他怎么就那么不听劝啊!”
舒老头:“还不是被那娘儿两个撺掇的,以为自己将来要嫁给方衙内,就能和我们叫板了,就能不听父母言……”
“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