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指挥车夫:“你去找个小树林躲着,别被人发现了!”
真是丢人,村姑坐他家马车,村姑屁事儿没有,他吐了个昏天地暗!
方永璋哪儿会知道,舒春华上辈子可是身经百战!
随着姜二牛的身份越来越高,一个泥腿子挡了不少人的路,那些人或是看出来是她在背后给姜二牛谋划,杀她可让姜二牛如无头苍蝇般好对付。
或是觉得姜二牛爱她入骨,想杀了她扰乱姜二牛的心神,她曾被多次刺杀。
有敌军那方的人,也有自己这方的人。
上辈子坐着马车逃命的时候,那车速……这次可没法比。
车夫麻溜应下,还狗腿地跟舒春华道:“大姑娘,小的保证肯定撵在骡车前面了,骡车不可能比咱们的马车快……”
方永璋听他放屁,抬脚就是一踹:“狗东西,老子少不了你的赏!”
要脸不,跟这女人表功讨赏!
她有个屁的钱!
车夫捂着腚,麻溜地滚了。
但方永璋的脸色也很难看,娘的,这一下腿抬凶了,扯到了……疼!
他咬紧了后牙槽,没在舒春华面前露怯,就是走路的姿势嘛……腚夹得有点儿紧。
舒春华看见了当没看见。
这位衙内,要脸得很。
舒春华带着他们主仆两个绕路,躲着村里的人,摸到了舒家后头。
舒家后头有个长了不少树的土坡,她让小厮和方永璋去土坡上的小树林躲着,自己偷摸进舒家拿了一把竹椅出来。
“衙内请坐!”舒春华将椅子放在一个有视野但是却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放下竹椅,请方永璋坐下。
他大腿根儿疼,走路都夹着,站久了必是难受的。
方永璋看了一眼椅子,下巴一抬,面露嫌弃地道:“脏死了!
小爷才不坐呢!
再说了,小爷坐了那么久的马车,不想再坐了!”
“小爷要站一会儿!”
说完,他撇了一眼舒春华:“你去偷拿椅子,不怕被发现?”
舒春华轻笑:“他们不会注意这些东西!”
方永璋打开扇子:“你自己坐吧,费劲巴拉地拿出来,不坐亏了!”
舒春华迟疑了一下,想再劝她。
但方永璋却烦躁地将她摁在椅子上:“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听话,叫你坐你就坐!”
“知不知道夫为妻纲?”
“未婚夫也是夫,不许忤逆我!”
说罢,他的扇子就扇得狠了点儿,他就站在舒春华身侧,微风扫来,驱散了夏日里的热意和林子里的蚊虫。
舒春华忍不住抬头看方永璋,只看到他高高扬起的下巴,和微动的喉结。
“好,我不忤逆你!”舒春华收回目光,唇角飞扬。
“来了来了!”小厮忽然压着嗓子出声儿,就见姜二牛从一条小路上过来,麻溜地翻墙而入。
小院儿里传来框框当当的声音。
“草!”
“姓舒的骗得老子好苦!”
“娘希匹的,小贱种把东西全拿完了!”
“狗曰的一家人!”
“给老子等着!”
姜二牛的咆哮声从院儿里传了出来,被土坡林子里的人听了个清清楚楚。
“哟哟,又来人了!”小时看着直奔小院儿的骡车,兴奋地道。
土坡上能看到舒家的院子,只见车上跳下来一老一少,两人凑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老婆子就提溜着裙子撒丫子朝着村中央跑去。
很快,那老婆子带了一群人跑回老宅。
舒文义这个时候才拿钥匙打开院儿门,一打开就被暴怒的姜二牛一把抓了进去,将他摁在墙上,单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