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都是这般收拾他的!
老二和老头子关在牢房中,舒老婆子此刻恨毒了舒满仓。
她这种疯狂的行为在外人看来没错,先前没听这老婆子哭诉么,当儿子的把亲爹给告进了班房。
换成他们,他们也要打死这逆子!
狗蛋儿想拦着,舒满仓不让,就站在那里不闪不避,由着舒老婆子打。
等她打累了停手,鼻青脸肿的舒满仓才问道:“娘,你想要啥?”
舒老婆子喘息着粗气,指着大门:“进去说!”哼,她就说老头子对老大这个野种太过于慈软。
像老大这种贱皮子,只能打!
舒满仓不让步,他道:“万事不可不对人言,娘既在外闹腾,便是想让左右邻居都来看看热闹,既如此,便就在外头说好吧!”
舒老婆子气得,但舒满仓寸步不让,她只好道:“拿钱,去给你爹赎罪!”
舒满仓:“要多少银子?”
舒老婆子:“五百两!”
众人一听她说五百两,议论声顿时没了,小老百姓家中,别说五百两,让拿五两出来都艰难。
舒满仓盯着舒老婆子,眼神里是无尽的绝望和化不开的哀伤。
他道:“娘,就是把我扒皮拆骨给卖了,也不值五两,更何况是五十两!”
舒老婆子不以为意地道:“你可以卖宅子!”
“还有,你闺女抢了老二闺女的亲事,傍上了县令家,你没钱,去县令家借啊!”
“县令可是你的亲家!”
果然让闺女说中了。
舒满仓惨笑道:“娘,举头三尺有神明,说谎的人要下拔舌地狱的!”
舒老婆子一听这话就心虚了一瞬,但她更恼怒舒满仓的态度,扑上去又要撕打他。
但这一次舒满仓躲过了。
“娘,有些话说出来也要看大家伙儿信不信,当初闹着要换亲的是老二的闺女,不是我闺女!”
“还有,我没告过爹,我从始至终告的都是丧尽天良的姚木匠,爹和老二是因为勾结姚木匠做下偷换衙门文书的事儿被罚的……”
“倒是老二,明明不缺钱,明明知道姚家傻子已经虐待死了几个小厮,还是要却要撺掇爹将我的儿子卖给姚家傻子……”
“甚至还和姚木匠勾结,换掉衙门里存档的卖身契,要将我置于死地。”
“爹是老二害进班房的,不是我!”
舒老婆子哪儿能听这话,当即又要打他,污言秽语连绵不绝地从她脏臭的嘴巴里喷出来,从小到大……舒满仓都麻木了。
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
这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所有人都大惊失色,特别是舒老婆子,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