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啊,舒老爷被大娘子给打活了!
不知道大姑娘有没有他娘这个本事,若有,那衙内相当于多了好多条命呢!
要死了大姑娘就去抽衙内嘴巴子!
当然,他们这些人也能跟着沾光!
嗯,得奉承好大姑娘,将来万一哪天走霉运快死了,大姑娘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能来抽他几个嘴巴子,好把他给抽活了!
就算大姑娘没这个本事,大姑娘也能帮着请大娘子来抽啊!
去舒家,全福的干劲足得很。
正直晌午,舒家正好开饭全福就来了,梁氏忙招呼他坐下吃饭,他哪儿敢啊。
先说事儿!
“大娘子,大姑娘,今日可有空做六桶冰粉?我们衙内在酒楼里把牛给吹出去了……”
梁氏闻言立刻就是一喜,她正愁着纨绔们不来买冰粉了咋整,全福就来了!
全福可真是个福星啊!
衙内也是好人!
“有空有空!”
“让他们晚点儿派人来拿……”
“你饿了吧,坐下来吃点儿再回去跟你们家衙内回话!”梁氏再度招呼全福。
全福忙道:“我去跟薛厨子一起吃!”
然后不用梁氏招呼,自己就跑去灶房找薛厨子等人吃饭。
舒春华见梁氏的心情变好了,也跟着开心。
她是不担心冰粉的销量,但梁氏不同,头一回做生意,患得患失很正常。
下午,梁氏在家搓冰粉,冰籽让三娃子和狗蛋儿去采。
舒春华午休起来,就听春芽说衙内在堂屋等她。
她收拾妥当,拿上给方永璋做的鞋垫儿和荷包,然后去堂屋见他。
因为他在,薛厨子弄了一盆冰放去堂屋,还把堂屋的门口的竹帘放下挡外头的暑气。
舒春华打帘子进来,方永璋见她穿得素净,脑袋上耳垂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什么首饰都没戴。
耳朵眼儿都是用茶叶棍儿穿的。
衙内不高兴地用扇子点了点桌上放的锦盒:“你今儿给本衙内长脸了,这是报酬!”
“你也不能太素了!”
“丢本衙内的脸!”
舒春华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好巧,民女也有东西送给衙内!”
“是我做的,还望衙内别嫌弃!”
方永璋拿起鞋垫看了看:“还行!”
他把鞋垫放下,又拿起荷包:“还……”
‘行’字没出口就卡壳儿了!
荷包上绣的是什么鬼?
下山虎不该是威风凛凛的么?怎么让她绣成了包子样?
老虎绣成包子样,血盆大口也变成了开了口的包子皮,正等着往里填馅儿呢!
他抽了抽唇角,实在是夸不出来。
他虽然是纨绔,但也是一个有底线的纨绔!
“你这个绣工,也该好好练练了!”他满脸地嫌弃。
舒春华笑着应下:“好!”
她的眼睛太亮,笑容太纯净,晃了方永璋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被这样的她盯着看,他就觉得热,耳朵和脸蛋儿都开始发烧。
明明这屋里有冰啊!
“那啥,咱们来说正事儿!你信里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打算啥时候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