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县令拍桌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家夫人不可能杀方小山,她那么喜欢那孩子,怎么可能杀他!”
段御史不悦地道:“是不是她杀的,按照规矩,请来问问!”
说完,他又问舒满仓:“舒满仓,你状告县令夫人周氏谋杀你儿子,可有证据?”
舒满仓傻愣着道:“大人,草民没有告昂夫人啊,草民告的是舒墨庭!”
“是舒墨庭收买周夫人身边的嬷嬷,偷了方夫人的糕点,下了砒霜嫁祸给周夫人……”
“草民有证据,徐嬷嬷已经承认了,惠民医馆的云大夫,还有回春堂的郑大夫都可以证明!”
“杨县丞,草民的状纸上这些都写得非常清楚,您怎么会说草民告的是方夫人呢?”
“方夫人对小山那般好,接小山去府里养伤……她不会害小山的!”
在场的都是人精,听了舒满仓的话,谁还能不明白?
杨县丞不对劲啊!
舒满仓临时改口,杨县丞脸色巨变的同时也看清了状纸的内容,他猛然看向舒满仓,这个贱民,他怎么敢!
好!
很好!
你以为这样就能保住方县令?
别说窗了,门儿都没有!
有常平仓消失的粮食兜底,姓方的必死无疑!
舒满仓,本官本来还想将你扔进矿场给你留一条活路,但你既然要寻死,此事过后,本官就成全你。
找几头恶狗来分食你,从四肢开始吃……
“杨县丞,把状纸给本官看看!”段御史的脸色真是阴沉地厉害,他要是还没看出这是一个局他就是个棒槌。
人群中的舒墨庭听到公堂里舒满仓的一番话好悬没气死,他脑子一热就冲了出来:“舒满仓你血口喷人!”
“我没有杀舒小山,你是诬陷!”
得,县令正要派人去抓他,他自己蹦跶出来了,那就正好拉到公堂里跪起。
舒氏跟来的人们傻眼了,舒墨庭让他们来看热闹,没想到是看他自己的热闹。
“这里头,不会还有啥变数吧?”
“应该是有变数的,不然族长怎么会……”
“先看看吧,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你们看那个杨县丞,说的和状纸上的不一样……”
猫腻大啊!
水既浑且深!
段御史看完了状纸便道:“既然不涉及方县令,那这案子还是……”
方县令连忙阻止道:“大人且慢,到底是我家仆从参与的,下官还是避嫌的好!”
段御史点点头,心说自己还是误会方大人了,方大人在这方面还是比较严谨无私的。
正好,他倒要看看这个杨县丞怎么审案。
这时,徐嬷嬷和康管事带到。
两人先后诉说了来龙去脉,舒墨庭听得目瞪口呆。
不是,这事儿他是真的没做过啊!
他喊冤,杨县丞就下令给徐嬷嬷和康管事上刑,上刑之后两人还是不改口。
杨县丞直接下令给舒墨庭上刑。
他先给杨嬷嬷和康管事上的,后给舒墨庭上的,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加上他有害舒小山的前科,故而段御史信了徐嬷嬷和康管事的供词。
给舒墨庭上刑的人是杨县丞的心腹,知道怎么打人面儿上看不出来,却能痛彻心扉。
几棍子下去,舒墨庭就着不住了,被屈打成招,招完就晕了过去。
杨县丞一拍惊堂木,命人将舒墨庭等人带下去。
这个案子,就被他利索地了结了。
但这个案子了结了。
杨县丞这会儿的心情,就像是吃了一坨粑似的恶心。
和他感同身受的,还有舒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