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衙门干活儿,也动不动就傻笑,笑得周围的人都毛骨悚然。
衙内这是咋的了?
被他薅进县衙当苦力的狐朋狗友们去问他,他也盯着他们傻笑。
心说这帮人有通房有老婆又如何?
没有一个人有他幸福!
他的未婚妻,在乎他在乎得要命,那浓烈的占有欲是浓烈的爱的表现!
他们这一个个的后院儿女人虽多,可没有一个是爱他们爱到发狂,但凡他们沾染别的女人,就能挥刀宫他们的地步!
垃圾!
方永璋想到这里,又忍不住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和我老婆爱我爱到能杀了我的骄傲模样。
实在是惊悚。
把几个纨绔给吓得不轻,他们连忙命人出去查探,衙内去哪儿了,发生了啥事儿,怎么回来人就傻了?
查探回来的结果让几人大吃一惊,久久无语。
衙内这是被刺激疯了啊!
“兄弟们,咱们的兄弟让姓穆的那样欺负,这口气咽得下?”
众人纷纷摇头:“咽不下!”
“以前每次宴会让他们这帮人挤兑就算了,挖墙角,爆人不举,逼得衙内连给未婚妻承诺包养面首!
欺人太甚!”
“他不是举人吗,咱们把他挖墙角的事儿宣扬出去,叫他名声扫地!”
立刻有人反对:“不行,这样一来,衙内更没面子了,大姑娘也丢脸!”
“这个姓穆的太可恨,必然是料定了这一点!”
“那咋整?”
“难道咱们就这么放过他?”
“决不能放过,夺妻之恨是死仇!”
“咱们可以套麻袋,晚上去他家门口泼粪!”
“找人传他偷看寡妇洗澡,传他得了花柳病……”
“再花重金找个孕妇带着孩子找上门去认爹!”
几个人商量定了,立刻分头去安排!
兄弟太惨了!
自己不举,还被人当众在未婚妻面前拆穿!
难怪啊!
难怪衙内每次去青楼都不留宿,他们以为是县令大人管得严,原来是兄弟的小兄弟不行!
惨中之惨!
方府。
流言传到周氏的耳朵里,周氏的天都要塌了,人根本就站不稳。
“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
下人慌张地又说一遍。
周氏站不稳,踉跄了一下,被眼疾手快的丫鬟搀扶住,软在榻上。
“杀千刀的!”
“竖子该死!”
“方鹏举这个废物,这么多年还是个县令,那姓穆的竖子为何敢这般欺辱我儿,还不是因为他官儿小!”
“但凡他当个知府,那穆家也得掂量掂量!”
“不行,我要去找顾二夫人!”
“我儿媳妇去他家一趟就被拦着挖墙角,她得给我一个说法!”周氏被怒火焚烧着,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顾家。
以前,她想尽办法想给儿子退亲。
现在,她惶恐极了,生怕知道真相的舒春华退亲!
此一时彼一时,周氏恨不能将穆砚舟碎尸万段!
周氏杀去顾家,顾二夫人自知理亏,生平头一次,放下身段和一个县令夫人道歉,并承诺一定要给她一个说法。
等周氏走后,顾二夫人就命人将准备好的赔礼送去舒家给舒春华,同时写了三封信,让齐嬷嬷带人送去府城穆家,一封让人寄去京城穆家,第三封寄给京城的大伯子。
不止周氏要说法,她也是要说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