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那条河两边儿的河滩地都买光了,有些已经不是河滩地,是荒地,不过还是给他们算的是河滩地。
七大爷现在就一个宗旨,大姑娘干啥,他们家就跟着干啥。
舒春华点了点头,她笑着说:“人手不够的话,您就去别的地方请人,工钱不必吝啬,按照我们说好的来。
来干活儿包两顿饭,每顿饭都见肉。
煮饭的活儿就交给族里的妇人,她们的工钱和挖鱼塘工人们的工钱一样!”
“等挖好了我去看看!对了,得寻几条凶一点的狗,将来用来守鱼塘。”
“鱼塘那边儿也要修房子,要安排人日夜都不错眼地守着,免得被人祸害!”
七大爷走的时候,舒春华又给了他一百贯钱,让他先拿去用,回头再算账。
方永璋给她的黑吃黑的一千两,她全投入到善堂去了。
这种钱用来做善事是最好不过的。
七大爷走后,春芽来跟舒春华说:“大姑娘,方夫人命人来接您去一趟。”
“行,我换身衣裳就去!”
估摸着是有事儿,不然就该叫她带上小山一起过去。
到了方家,舒春华就觉得气氛不对。
进屋见到周氏之后,她就更加诧异了,周氏一脸愁容,屋里的婆子丫鬟也不见有好脸色。
舒春华给周氏行礼,周氏歉疚地看着她,起身拉着她的手去罗汉床上并肩坐下。
“您这是怎么了?”她问。
周氏叹道:“璋哥儿的祖母病好了!”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非常烦躁。
舒春华心下一动,她道:“病好了是好事,家中老人长寿,这个家就是有福泽的。”
周氏撇嘴:“我宁愿不要福泽!”
这话一出,杨嬷嬷忙让丫鬟们都出去。
“你不知道,那个老虔婆有多可恶!”
“当初……”
周氏吧啦吧啦吧啦说了一通,说得眼眶子通红,眼泪扑簌簌地掉。
舒春华拿帕子帮她擦拭眼泪,周氏接过去自己擦。
“反正我不管,你必须站在我这边儿!”
“你是我的儿媳妇!”
“必须跟我是一伙的!”
舒春华轻轻点头:“这是自然!”
“您就衙内一个儿子,可老夫人却不止大人一个儿子!”
她这话,可就说到了周氏的心坎儿里,她抓着她的手狠狠点头:“可不就是这么个说法,你都明白的事情,姓方的却怎么都不明白!”
舒春华柔声劝道:“其实方大人未必不明白,只是啊,他身上有功名,就有顾忌,不像他的其他兄弟,没有官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周氏更生气:“故而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
“呸!”
“不是个东西!”
呃……
这话舒春华没办法接了,她只好转移话题:“您找我来说起府上老夫人,她是要来参加婚礼么?”
周氏恨恨地道:“嗯!”
明明先前老家传信来说老虔婆病得起不了身,大夫说要一辈子卧床,她就欢天喜地地给儿子张罗婚事。
没想到,老虔婆居然好了!
还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