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埋得很潦草。
他们走后,方永璋和全福等人很容易就把人给挖出来了。
还很细节地将土给填了回去。
将人抬回营就着火把的光芒一看,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老天爷啊,这人除了一张脸,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块儿好肉。
鞭打的痕迹。
烙铁的痕迹,伤上加伤。
他的下面更惨,让人用两个铜环箍着,一直箍到了根儿上,铜环可以收缩,应该套上之后弄小,导致整根儿都黑紫,且肿胀得发亮了。
被舒春华重金请来随行的云大夫看了也是连连摇头。
“保不住了,坏死了,得切!”
“花钱多,但是不一定能活。”
舒满仓:“救吧!我还有钱!”他想起了被虐待的小山。
易先生:“我也有!”
云大夫撸袖子……
方永璋回去就跟舒春华嘚吧嘚,他真是……真是脊背发寒!
好在娘子够紧张他,机敏地把穆狐狸给推出去帮他挡桃花煞,不然……
嘶嘶嘶……
不行他也舍不得他的家伙事儿啊!
“我们早点儿走吧,天不亮就走!”
“不不不,我们等云大夫救完人就走!”
舒春华窝在他怀里,扯着他的手玩儿。衙内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很好玩儿。
“好啊!”
“不然,扔下那个人,我们现在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夜里赶路很危险。
这话是逗衙内的。
衙内把头摇成拨浪鼓:“算了,我都费劲吧啦地把他挖出来了,没力气埋了!”
舒春华在他怀里笑,她的小丈夫怎么能这么可爱!
这辈子他带给自己欢乐,比上辈子加起来还多。
她后来是过得不错,儿孙又孝顺,但是,这种打心眼儿里的开心快乐却是不多的。
上辈子的她,其实挺累。
奔命,奔前程,奔儿孙,奔富贵终老。
一路身边人挺多,但能帮上她的不多,丈夫靠不上还有外心,婆母红爹丈夫家的所有人……挑刺的,想扑上来往她身上撕扯血肉的……
这辈子,婆母贴心,公爹听话,丈夫更是个开心果,心里眼里都是自己。
同样是谋划未来,这辈子可比上辈子轻松多了。
周围的人不怕笨,就怕不听话,扯后腿,那可就是敌方安插进来的奸细。
“行,那就带上他!”
“你救了他,他一定不会死!”
“这辈子,你是最有福气的人!”
方永璋搂紧了她,十分骄傲地说道:“是啊!”
“不然怎么能娶到你!”
亲亲!
舒春华推他:“去熏药吧!”
衙内:……
好叭!
熏药不积极,蛋蛋有问题!
和他们相反方向,但距离驿站的位置稍远的地方扎营的穆家车队。
穆砚舟命人烧起篝火,烤了点儿饼和肉,本来长相就一般,但因为跌落山崖把脸划烂,满脸疤痕的舒春芳在一旁忙碌。
干的全是粗活。
另外一个干粗活的,赫然就是姜二牛,他的脸比舒春芳好点,有疤的地方稍微少点。
就是腿瘸了一条,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