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满仓是个女儿说啥是啥的人,那么不走心的借口和敷衍,他都相信。
易老先生就很是无语。
他老人家都看出来了,当爹的还没看出来。
这个学生啊,以后就算是考上进士,也得想法子给他搞国子监去。
他只适合搞学问,不适合搞官场。
不过老先生虽然看出点儿什么来,也没多嘴。
舒春华和方永璋简单洗漱用了点儿点心之后,车队就重新出发。
绕道往下个目的地走。
舒春华躺在马车上,衙内殷勤地给她捏胳膊捏手。
他的娘子咻咻咻地射了不少箭,他没射几箭就肩膀酸胳膊疼,心疼!
舒春华在衙内的伺候下很快就睡着了。
她也确实是累了。
见她睡着后,衙内也跟着躺下搂着她睡,也很快就睡着了。
半下午醒来,他还窃喜自己胆儿肥,看到那么多尸体居然没做噩梦。
谁知晚上在一个小县城的客栈投宿时,刚睡着就梦见死去的山匪们纷纷来找他!
啊啊啊啊啊!
吓死了!
救命啊!
“夫君……你醒醒啊……我害怕!”衙内被摇醒了。
就见屋里点亮了灯盏,他的媳妇儿半坐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衙内被吓了一身的汗,他披衣服起身:“那我再去点两盏灯,等下来搂你睡!”
“你别怕,有我这个纯阳童子身在,妖魔鬼怪都近不得你的身!”
点了灯,他顺便喊水,擦了擦身子换了身儿衣裳,上床去搂舒春华:“好了,你睡吧,我守着你!我不睡!”
舒春华抬头望着他:“你不睡怎么行!”她都睡着了,小丈夫在她耳边呜呜呜的,一听就是梦魇住了。
想着他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舒春华就起床点灯,然后喊醒他。
方永璋:“我明天白天睡!”
舒春华闭上了眼睛,灯光太亮,她扯着衙内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
好了。
光被遮挡住了。
这下可以安稳地睡了。
衙内实在吓坏了,恐惧的后返劲儿实在是太大了。
第二天启程的时候,舒春华亲自去给方永璋请假。
给方永璋请了半个月的假。
易老先生:!!!!
看看,他说啥了?
那天晚上,他们肯定不是去偷牛,而是去干……
算了,老头子不管!
舒满仓担忧地问舒春华:“女婿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就让云大夫给他瞧瞧!”
“我看他脸色苍白魂不守舍,是不是撞了什么了?要不要问问哪里有庙,给他求个符啥的。”
舒春华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答应了:“行!”
“那就让人去问问。”
一问还真有,附近山上有座不大的道观。
道观虽然不大,且还有点儿破旧,但却被收拾打扫得十分干净,上香后问了问有空余的厢房,舒春华就捐了一大笔香油钱,在这儿借宿一晚。
观主是个须发皆白的老道,小小的个子,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笑眯眯的十分随和。
可是却见多识广,肚里有乾坤!
易老先生同他十分投契。
聊得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