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宁中书一把将宁宣护在身后,面色不悦的看向宁中衡。
宁宣是他的儿子,不管是自己离开的青州,还是被赶出的青州,那都是他宁中书的儿子,凭什么不能留在这里。
宁中衡摇了摇头,还是那副平易近人的模样,但眼神已藏有几分凌厉。
“老四,不是我铁石心肠,你也知道的,青州那位,我们惹不起的。一年前他大张旗鼓的将小宣带走,闹得人尽皆知,谁不知道小宣是青州公子。”
“如今小宣离开青州,不管原因如何,我们一旦收留了他,青州那位必然心生不满。当权之人,最重脸面,我宁家上下哪敢折损了他的面子。”
宁中衡的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让人挑不出理来。
可宁中书怎愿看到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有家不能回,刚要再说,就见宁家老二老三拦在了跟前。
“老四,你就不要再劝了。宁宣他离家一年,何时想起你们半分,若非被赶出青州,他也不会回来。”
“就是,从一年前他毅然决然离开这个门时,他就不是我们宁家的人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外人得罪青州那位,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老四你想带着我们宁家上下几十口为一个外人置身危险之中吗。”
“我……”
宁中书被说的哑口无言。
宁宣也不想见他为难,何况宁中衡说的也不无道理,沉声道。
“爹,你不用担心,孩儿本就打算外出游历。我又不是三四岁的孩子,天下之大,何处去不得了。”
“小宣,你能体谅大伯的一番苦心最好不过,说来惭愧,大伯不能帮你太多,这袋灵石是大伯的一点心意,你出门在外,定要照顾好自己。”
宁中衡将一方乾坤袋递了过来,不顾宁宣劝阻硬塞进他的手中,叮嘱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伯相信你定能一飞冲天。等风声过了,大伯欢迎你随时回来。”
“多谢大伯。”
话说到这个份上,宁宣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再留下来。
“大伯和诸位放心,宁某不会给宁家招来祸端,待我和爹娘道别,稍后便会离开。”
“如此,就苦了小宣了。”
宁中衡叹了口气,像是百般不愿但又无能为力的带人离开了。
回到家主书房,憋了一路的宁久鹤终于忍不住了,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爹,你怎么放那废物走了。”
“闭嘴!”
宁中衡不满的呵斥了一声,见周遭没有外人,这才换了一副面孔,冷笑道。
“你懂什么,哪怕他真被赶出家门,那身上流着的也是宁横天的血。他要是在我们家中出事,你觉得宁横天会坐视不理吗。”
“可是爹也不用这般好说话吧,还送他灵石,这也太浪费了。”
“呵,你当老夫的灵石是那么好拿的。”
宁中衡的眼中划过一道讥讽笑意,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给我听清楚了,马上去一趟青州,给我打听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对宁宣心怀怨恨,但记住了,此事绝不能添油加醋,夸大其词,你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一五一十的回来告诉老夫。”
“你放心,这小子绝对逃不出老夫的掌心。”
“爹的意思是……”
宁久鹤的脸上忽然浮出一抹笑意,连连应道。
“爹爹放心,孩儿去去就回。”
宁宣,就让你再多活几天,到时候,你的一切都是我宁久鹤的!
……
……
“娘,你别哭了,我就是外出历练一阵,不碍事的。”
厢房中,宁母的哭声就没停过。
好不容易熬了一年,盼星星盼月亮才盼到宁宣回来,可连热饭都没吃上一口就要被人赶出门去,这让宁母如何想得明白。
虽不是她亲生的,但她一直将宁宣视若己出,怎么忍心让宁宣孤苦伶仃的去外面闯荡。
“宣儿,娘决定了,娘和你一起走,你爹他做不了主,大不了我们娘俩……”
“娘。”
宁宣连忙将宁母劝住,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