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可以不这样难受的，可因为沈娇娇，她失去了一切。

并且，这个污点会伴随她一生。

本来等沈娇娇死后，她身份尊贵，完全可以睥睨天下。

可今天这事儿，很可能让她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尊贵的天命凰女曾经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妾，这说出去都会让人贻笑大方。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沈娇娇！

现在，沈娇娇还自作主张的和一个阉人道歉，她还什么都说不得。

因为文明远在警告她，让她忍耐。

可她怎么忍耐得了。

“月儿，这事情没那么简单，你一定要忍耐一下，我不会辜负你！”文明远低声用只有他和皇甫芸月才能听到的声音劝说道。

皇甫芸月想到往后的大计，只能咬牙继续忍着。

等他们出了宫以后，皇甫芸月立刻忍不了了，她盛气凌人的走到沈娇娇面前，再也不再她面前装什么柔弱女子了。

“姐姐，你这是彻底要把我往死里整咯？”皇甫笑着询问，但眼里一点暗沉，好似能吞噬一切。

沈娇娇勾唇，轻声说道：“芸月姑娘，我娘只生了我一个！”

言下之意，皇甫芸月就是不懂礼数！

皇甫芸月眼神更暗沉了一些，满含恨意的看向沈娇娇。

然而，沈娇娇根本不理会她，直接上了她来时的那辆马车。

青衣在马车上等着她，见到沈娇娇，立刻喊道：“小姐没事儿吧？”

沈娇娇朝她笑着摇头，“没事儿，我很好。”

马车行驶后，沈娇娇笑呵呵的对青衣说道：“你家小姐我今天做了一件大事儿。”

青衣立刻高兴的问道：“小姐，什么大事儿啊？”

沈娇娇小声和青衣说了今天在皇宫的事情，青衣立刻拍着大腿为沈娇娇叫好，“不愧是小姐，你真的太厉害了，明天这芸月姑娘的名字会响彻整个京城。”

沈娇娇点头，“没错，她喜欢出风头，这一次应该很高兴才对。”

事实上，皇甫芸月一点也不高兴。

她和文明远坐在马车里，依旧在垂泪，楚楚可怜的模样惹人恋爱极了，看得文明远心疼不已。

“月儿，这事情终究会过去，你和我在一起之后，肯定会有更好的人生，你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文明远把皇甫芸月抱在怀里轻声哄着她。

可依偎在他怀里的皇甫芸月却第一次生出了文明远是个废物的错觉。

在帝王的威压之下，他不敢维护自己，什么都要她独自承受，事情发生后，他又来安慰自己，还说要对她不离不弃，真是可笑。

她皇甫芸月要的又不只是男人。

文明远终究是太懦弱了一些。

她心里对他已经不满，但面上不显，还弱弱的问道：“夫君，你要如何为芸月做主啊？”

“这次分明是姐姐当面让我下不来台，让我不得不承认是自己的错，我的名声毁了，回府后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