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晖唇角挂上了一丝冷笑,淡淡说道:“你确实该向若而叹,我的心理素质岂是你所能比!”
没有想象中的慌乱,而这回答更是出乎葛清洪的意料,葛清洪在一愣之后被彻底激怒,跳起来冲何培文吼叫。
“我要检举揭发这个黑警,你看他手腕上戴着价值四百多万的ROGER DUBUIS手表,而身上那件外套至少抵你几个月的工资!”
他转头咄咄逼视着林晖,冷嘲中带着威胁:“你别告诉我是高仿A货,几百万的表我买不起,但至少还能辨别真假!”
不明所以的何培文终于反应过来葛清洪想表达的重点,一声怒吼:“坐下!”
那吼声震得葛清洪耳朵嗡嗡直响,葛清洪摇摇头,待那阵耳鸣缓过来后缓缓坐了回去。
面前两个警察的反应太出乎意料了,他心里顿时没那么笃定了,但依然点头叹道:“我早该想到官官相护,我怎么可能告倒你。”
林晖恍若未闻,正要说话,何培文忍无可忍抢先一步吼了出来:“就你一丧心病狂的屠夫,也配与我们林队相提并论,人家戴奢表穿豪衣,一分一厘那都是自家挣的,家里每年纳税几个亿,而你的每一分钱上都沾着别人的血泪!你还敢在这瞎攀咬……我是不是疯了?与你这人渣废什么话,还跟这儿给你解释个屁!”
何培文“砰”的一拳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好好交代你的问题!”
隔壁房间里,旁听的周卫威一拍巴掌,“真不愧是我家老板的正房太太,这就护上了。”
安佳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周卫威转,听见这话,神情顿时复杂起来。
林晖盯着瘫在椅子上的葛清洪,开了口:“我是不是黑警,不劳你操心。你死硬到底也无所谓,我们零口供依然可以定你的罪。如今不过是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不过是别人手中的那把帮他们剽窃器官的刀,你并非主谋。你是想直接奔赴立即执行的死刑,还是争取一个缓期执行的机会,都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林晖举手投足间自然天成的压迫性气势,让葛清洪自惭形秽地发现不是自己这种装逼的人能装出来的,心理防御突然间坍塌,决定不再做无谓的幻想挣扎。
他全身抖得像筛糠,连支撑自己坐的力气都没有,软软地滑倒在地上,双腿间一热,房间里陡然弥漫一股不明臭味。
周卫威隔着玻璃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拍着大腿打着巴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抖着手指着单边玻璃的另一面,“葛清……洪……居然吓……尿了!我家林爸爸太厉害了!”
吴军皱眉盯看着死人一样瘫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葛清洪,冷声道:“吓尿算什么,这样的人就该也摘掉他的一个肾、割掉他一半的肝脏……”
“那他不就像许嘉那样活不成了?”
“死了算便宜他,得让他活着,让他活得生不如死。”
安佳慧怯生生看了吴军一眼,心道这话要是让林队和何副听见,吴哥又得写多少检讨。
周卫威收敛了笑,瞄了一眼吴军,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离怒火飞溅的半径范围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