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杳听说竟然从水里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他背后。
贺兖转了过来,见她这般暴露在风里,实在不忍心。
“你会冻死的。”
“那样叔叔就省心了呀。”
远杳调皮地笑,又接着说句。
“是挺冷的。”
贺兖再也不想废话,马上把外袍脱下来给她裹上,扛起回草屋。
然而,远杳就此缠上了他,在他身上不肯下去了。
贺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被女人撩拨后,把持不住也正常。
“叔叔,你对我的胸部,是不是惦记很久了?”
远杳是彻底豁上了,什么虎狼之词都敢说,幸而是黑天没有灯火。
贺兖在黑暗中不被看见,可是却磨蹭在远杳胸前,无比留恋。
“不要胡说,我是怕你冻死,没法跟皇上交代。”
“你可以说,我被山贼杀了嘛。”
远杳咯咯地笑,被贺兖咬牙警告。
“闭嘴闭嘴!”
贺兖一怒之下,用嘴堵她的嘴,瞬间像点燃了火山一样。
两个人都爆发了,远杳也没想到这次沦陷得如此彻底。
贺兖在亢奋状态中,把外面的一切都忘了。
三天后,两人才各自清醒了一点。
“带我一起回吧,叔叔。”
远杳看着贺兖整理衣服,站在地上时,笑着说了句。
其实,她这句废话是故意搭讪,贺兖肯定带她一起回的。
“发生的事情,我都忘了,你也不要记得。”
贺兖在地上优雅地踱步,慢悠悠地说句。
“有什么值得记住的?不过是各取所需。”
远杳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
“什么各需所需?我需要什么?”
贺兖瞪他一眼,显得倔强。
“好吧,你不需要。”
远杳调皮地笑了笑,起来把衣服穿好,猛然间打个喷嚏。
“你看看,我就说会感冒吧?”
贺兖蹙紧眉头,显得郁闷。
“头是有点疼,身上好冷。”
远杳抱着肩膀,又坐回稻草床上了。
“还有米,我帮你煮粥!”
贺兖彻底没了脾气,变得柔和起来。
“叔叔可以抱我么?那样我就不冷了。”
远杳眼巴巴地看着他,贺兖没有拒绝。
“等我把米下锅,就来抱你。”
远杳不知怎么了,突然眼睛酸酸的,也许是很久以来,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柔和过,除了两个侍女之外,好像没人这么在意她。
她嫁入萧家守空房三年,天天受柳太妃的恶言冷语,接着就是父兄战死,萧宏又娶了吉兰回来。
谁真心把她当回事呢?现在有个贺兖稍微对她好点,还不知道会不会持久。
“怎么哭了?嗯?”
贺兖过来抱她时,发现她眼角有眼泪,帮她擦了。
“为什么叔叔不像火一样?那样我就可以爱上叔叔了。”
远杳仍旧笑嘻嘻,十分调皮。
“我不能让你爱上我,所以才不像火一样。”
贺兖语气很自然,一点也不尴尬。
“那咱们这样,算什么?”
远杳皱着眉,努力思索。
“谁知道呢,爱算什么算什么,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