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已经回到了自己家中。
陶静就坐在旁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担忧,看到她醒来,忙问:“桃桃,有没有不舒服,跟妈妈讲。”
“就是有点累,感觉动不了。”白桃感觉胳膊都抬不起来,好像坐了多久的车一样,浑身都酸,软,累。
“身体疲惫是正常的,你刚打了抑制剂,慢慢就能恢复正常行动了。”陶静轻轻抚摸着白桃的手,语气也柔和如春风一般。
“是……知远哥送我回来的?”白桃小心问出口。
听见她如此称呼,陶静表情有细微讶异,语气不变分毫:“是他送你回来的,这次是进入发\\情中期了才注射抑制剂,难免要不好过些,你得在床上躺三天了。”
“啊?这么久。”白桃惊讶。
“你啊你,多大了,连自己的发情期都会忘,我还让苏洛早早就把抑制剂给你送去,就怕你出什么事。”说到这里,陶静深深叹了一口气。
尽管一代又一代omega联合起来,促进了一次又一次法令的调整,给予omega更多的权利,给予omega更平等的待遇,但不可否认的是,在这个社会上,omega还是弱势群体。
他们先天的生理构造,决定了当真的意外来临时,几乎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没有底线的alpha,在面对处于发情期的omega时,都会收到来自信息素的影响,几乎没有人能抵抗成功。
社会上这样的新闻层出不穷,某些方面,alpha与omega都是生理构造上的受害者。
陶静想到不久前修知远双手环抱着白桃走进白家大宅的那一刻,她真是后怕,即便修知远说自己没有动白桃一根手指头,还给她注射了抑制剂,但陶静没有办法在这种情况下对一个alpha有好脸色。
客客气气地敷衍着把修知远送走后,陶静还是细细查看了白桃身上,有没有被侵犯的痕迹。
还好,修知远还是个人。
毕竟无论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被侵犯过的omega在心理上会留下无法治愈的创伤。
而她,绝不会让自己女儿有机会留下这种创伤!
再看向白桃时,陶静的眼神里带着一种属于母亲的后怕的严厉:“不允许再有下次,听到没有!”
“知……知道了。”白桃吓得也不敢再问苏洛什么给她送抑制剂,只好向母亲大人保证以后一定会按时注射抑制剂。
“好了,这三天你就安心在家好好休息,其余的,妈妈来处理。”陶静俯身摸摸白桃的头,语气又恢复温柔,给白桃盖了盖身上的薄被。
“嗯。”白桃缩在被子里,有些无力,又不敢违逆母亲的安排,只好乖乖躺着。
陶静放心地离开了房间。
白桃躺在床上,手脚动都动不了,内心郁闷极了,小说里不是这么写的啊……
白桃细细回想自己看过的小说情节,她记得比较清楚的是谢倾和陈嘉木两个人的相处。
那是高考已经结束了,二人正式确立了关系,报考了同一所大学,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住,发\\情期也不用避着人。
那一次谢倾作为学校代表去临市和另一所大学打比赛,陈嘉木课程安排很紧,就没有跟着去,发\\情期突如其来,陈嘉木也不过是睡了一觉就好了,还正常去上课。
哪有像她一样,注射了抑制剂连手脚都动不了了,还要在床上躺三天!
白桃越想越气。
不过那一次陈嘉木也没有安安稳稳地过了三天。
可能是太太故意发挥了一把……
因为谢倾当天晚上就回来了,发现陈嘉木用了抑制剂后,又哄着他坐在自己腿上,又释放暴雨的信息素勾引陈嘉木……
最终陈嘉木还是没能抵得过ao契合的本能和这个人不要脸的色心,抑制剂失效,重新进入了发情期。
信息素循环系统打开了就没有再关上。
两个人就在这间租的房子了,厮混了三天,房间里充满了潮湿森林的气息,一片暗黑的环境里,只有趴在床头,塌着腰的人儿身上,有斑斑点点的红。
白桃回忆着太太的宇宙飞船,红着脸,皱起了眉头。(还好抑制剂功效没有强大到连眉毛都动不了)
她模模糊糊地对在修知远办公室的事情还有点印象……
一开始只是觉得很热,后来她似乎闻到了知远哥身上的乌龙茶香,越来越浓,越来越多,和白桃香混在一起。
回忆这种信息素交缠的情景,白桃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
依稀记得,有一小会儿,好像特别舒服……
白桃平躺着,两眼直直地盯着天花板。她主动凑上去摸了知远哥!!?
那种肌肤相亲的快感仿佛还停留在双臂和脸颊上。
白桃想着,要不死了算了,没脸见人了。
同时心里一沉,omega的发情期太可怕了,如果今天不是知远哥控制住自己,换成别人,她连想不都敢想会发生什么。
那种身体失去控制,只被信息素牵引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想起知远哥把自己完好无损地送回家,白桃又觉得自己被珍重的怜惜了,心中一暖。
这次,她不想再喊他哥,修知远,知远……
中午的时候,白桃慢慢感觉到手臂恢复了些力气,高妈做了点好吃好消化的食物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