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城沈翊对视一下，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恐。

        “沈愿？沈愿！”杜城深呼吸着，加快车速，大声的呼喊着沈翊正在开着免提的手机那端的李晗“李晗，定位在哪儿？快快快！”

        “定位到了城队，最后一刻的手机信号在……”

        ——

        沈愿的意识已然不太清晰，感受到有液体在额头处逐渐滑落到脸颊，是血液吧。

        旁边的车玻璃忽的传来被敲响声。

        沈愿料到发生了什么，手却已疼痛的麻木，无法去锁门，也没有胆量转头去看向那个男人——曹栋。

        雷一斐的模样忽的在眼前浮现。

        “小姑娘别怕，恶有恶报，坏人终将被绳之于法。”

        他蹲在自己的面前，笑起来那么好看。

        雷一斐支撑了自己好久好久……但他已经不在了，沈愿缓缓闭上眼睛，其实就这样再也不会睁开眼睛就好像也不错。

        车门被打开。

        沈愿脖颈处突然有微凉的东西紧贴上。

        “你的同事画出了我。”曹栋满面阴霾，他看到了，在监狱门口，那个男人手里拿着画像，本就是有种不好的预感，偏生这个女人在和自己对视后的种种行为，分明就是知道了自己是谁。

        沈愿没有睁开眼睛，干裂的嘴唇微微蠕动“曹栋……”

        刀尖摩擦了下，沈愿瞬间感受到脖颈处传递过来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