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瘫在地上，早已没了力气，心里在祈祷着沈翊能够懂得自己的意思。

        曹栋走上前抓住沈愿的脖领子，将人拽起来，沈愿就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被人拽着，慢慢的走向江边。

        曹栋盯着沈愿的嘴唇看了会儿，忽的笑了“其实，你如果抹的红点，应该也能挺好看。但可惜了，我是看不到了。”逐渐陷入回忆中褚英子的模样，笑容越大绽放的更大。

        沈愿感受着风，缓缓闭上眼睛。

        却在最后一秒……

        “曹栋！”

        杜城和沈翊从黑夜中跑来。

        他们向沈愿跑来，脸上带着焦急。

        曹栋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抵着沈愿的手暗自用力，沈愿真的有在非常努力的控制平衡，千万不能掉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

        “曹栋！”沈翊叫住他“你不是想看褚英子吗，反正现在我们都这样面对面了，你也不差一会儿时间了，我都已经画完了，我让你看她。”

        曹栋的表情微微松动。

        “……那你走过来，给我送过来。”曹栋用刀指着沈翊，眼神落在杜城的身上，杜城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硬是咬着牙放下了手中的枪。

        微转过头，他不忍看到沈愿狼狈的模样。

        沈翊一步步的走向曹栋，将手中的画像递给他，在曹栋接过之后瞟了眼沈愿，但此时的沈愿即将快没了意识，全身上下都痛得很，不停的在撕扯着她。

        沈翊抿唇，只能再想办法。

        “英子没变，还是那么好看。”笑容逐渐热烈，沈翊抱着再谈谈试试的想法，刚开口便被曹栋拿出刀指向脸“我今天是走不了了，英子也看到了，没什么遗憾了，但就是死，我也得拉着人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