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英见之不忍,将凌云床上的枕头和条被拿来,给长生枕下盖上,然后自己木然呆坐在长生身旁。
阿英既担心仙师和金蝉童子的伤情,又担忧仙府对长生的惩治,内心矛盾不已。
忽然,凌云冲进房中,一把掀开长生身上的条被,将长生从地上揪起来道:“说,你到底下的什么毒?把解药交出来!”
长生虚弱道:“凌云,我不会告诉你的,你要是生气,现在就杀了我,用我给仙师陪葬。”
凌云阴狠道:“你谅我不敢?”
阿英紧张道:“凌云,别冲动!仙师现下如何?”
凌云狠厉道:“这厮不知下的什么毒,令仙师和金蝉童子血脉不通、寒邪积滞,体内阳气难以升发。尤其仙师被他伤及心脉,拔出木簪之时,必定鲜血喷涌,加之阴寒侵体,不利造血,恐会有血竭之危。”
阿英急道:“长生大哥,你快说呀,你用的什么毒?”
长生不语,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阿英见长生如是模样,只好道:“长生大哥,杀害你姐姐的另有其人,你不该把账算在仙师头上。”
长生闻言,且惊且疑道:“不可能。连你也来骗我?”
阿英愧疚道:“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我不敢告诉你。”
凌云见询问长生无果,只好转身冲出房间,跑到前院,甩出破昧剑,御剑而去。
长生不可置信地盯问阿英道:“你一早就知道?你怎会知道?不是仙师,那又是谁?你告诉我!”
阿英被长生盯得自惭形秽道:“我从同福客栈回到仙府后,就去桑园找了张叔。张叔亲口告诉我,杀害你姐姐、摄魂幽芳子的,是汝阳王世子。也就是老妪口中所言那晚,第三只木箱中所藏的无相境男修。”
长生思忖片刻,忽笑道:“张叔?张叔是仙府之人,他的所言,不可采信。”
阿英急道:“可是张婶也是受害者。只是那晚,张婶未被抬回仙府,而是经过仙师救治,继续留在桑园,由张叔就近照顾。张叔如若因为主仆之谊,袒护仙师,那张婶是张叔的妻子,与张叔有夫妻之情,不是比仙师更值得袒护吗?”
长生道:“也许他受了仙师胁迫,不敢告知你真相,所以故意栽赃诬陷汝阳王世子呢?”
阿英道:“那我还有一位证人,可以佐证张叔所言。”
长生道:“谁?”
阿英道:“一只猫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