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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交融(1 / 2)

止疼 陈以墨 5087 字 1个月前

许鹿转过头,直直地望着陈念沂,身下的大床将她衬托得越发娇小,但眼神倔强,整个人气势不减。

        那意思像是在说:“谁怕谁啊。”

        陈念沂被她勾起一团火。

        他的睡袍在这番拉扯后,原本带子就散了开,此刻,他作势轻拉了下

        许鹿双手撑在他胸口,喉咙里滚出一句:“流氓。”

        陈念沂顺势将她的双手束在她头顶,眸中带笑,是揉碎的温柔,说出的话却很是混球。

        “那就让你见识下流氓的本色。”

        他俯身,堵住了她的唇。

        许鹿偏过头,下巴却被他用手掰过来,钳住。

        他碰了下,又离开,紧盯着她的眼睛,更深地吻了下去。

        许鹿动弹不得,也不甘示弱,用牙齿轻咬他。这是第二次,他被她咬破唇。

        陈念沂抬手擦了下,盯着许鹿那得逞的眼神,忽然低笑了出来。

        几年不见,性子是更烈了。

        他将她滑落肩头的衣服扯回来,盖住她肩膀,起身,将她一把拉了起来。

        “早点休息。”陈念沂轻拍许鹿的头,转身便要离开。

        走到门口,又返身回来,将那件被他扔在旁边的运动服,捡起来,挂进衣柜里,扭头意味深长地看了许鹿一眼,这才推门而去。

        窗外,暴雨如注。

        许鹿在床上抱着膝盖,她心里有点儿慌乱。

        雨夜很容易让人犯困,却也容易让人清醒。滂沱大雨冲刷掉所有的浮尘,露出那一截真心。

        甚至,借着铺天盖地的雨势,重新拥有了鲁莽的勇气。

        不知过了多久,心绪逐渐平静,但人却失眠了。

        许鹿打开房门,想出去找水喝。路过客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咳嗽的声音,干咳,撕心裂肺,似乎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的那种。

        她瞥了眼茶几上刚买的药,回来的路上,他吃的是针对轻症的感冒药,现在恐怕不行了。

        许鹿重新挑了对症的,又去药箱拿了护嗓片,然后倒了杯水,敲响了客房的门。

        过了半分钟,门才被打开。

        陈念沂一只手撑在门边,撩起眼皮,扫了眼她递过来的东西,还没开口,又是一阵猛咳,整个人弓着背,肩膀因咳嗽而微微抖动,脑门上都是汗珠。

        许鹿皱了皱眉。不过片刻的功夫,怎么就忽然严重至此。

        她将东西放在门口的储物柜上,将人扶进去,才又把药和水拿进去,也没征求他的意见,径直把止咳的胶囊弄出来,递到他嘴边。

        陈念沂看着许鹿,静了几秒,然后就着她的手,把药吞了,喝了口水,其间眼神始终没离开过她。

        许鹿喂完药后,又探了下他的额头,烧得有点厉害。

        她把东西都放在床头柜上,一言不发地起身,转身的霎那,手腕却被床上的人抓住了。

        “别走。”陈念沂开口,声音微哑,眼神直勾勾地望着她。

        家里的退烧贴用完了,许鹿本打算去找冰袋来给他冰敷,但嗓子因为缺水,一开口便有些哑。

        她清了清嗓子正要解释,床上的人已经起身,从背后将她抱住了。

        许鹿浑身一僵。

        陈念沂顺势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哑哑的,低喃:“别再像五年前那样,丢下我。”

        有什么东西从心底涌出,鲠在喉头,许鹿眼眶顿时红了。

        陈念沂将许鹿的身体掰过来,滚烫呼吸中,俯身去寻她的唇,刚碰上,许鹿便清醒过来,别开头。

        “你烧糊涂了。”

        她转身要走,陈念沂立刻追上,“砰”一声将房门关了,锁上。

        许鹿被抵在了门上。

        “我清醒得很。”陈念沂微微低头,额头抵着许鹿的额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你晚上没来,为什么?”他从许鹿那躲闪的心虚里,便揣测出根本不是加班的缘故。

        “歌我发了,人你也回了,”陈念沂捏着许鹿的下巴,眼睛通红,声音哑哑的,“你到底,还要我怎么做?”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冷静和理智的面具被撕开,他整个人再没有了那种胜券在握的从容。

        他不想慢慢来,他着急了。

        许鹿心里猛地揪了下。

        忽地,被深埋在岁月深处的那句话,终于发泄似地,吐露了出来。

        “不想怎样。”她躲开他的手,目光直白,用极为平静地语气,说出一句极度剖心催肝的话,“毕竟,我心底的人,也从来不是你陈念沂。”

        她本来不想再提当年那件事,想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尝试着,适应着,去和他重新开始。

        但此刻听他质问,心底却委屈极了。

        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陈念沂在刹那间,便听懂了。

        几秒的安静。

        仿佛时空停滞。

        忽然,他低低地笑出了声,那笑夹杂着无奈,苦涩,有些神经质。

        却是在漆黑的洞中,终于等来了一束光,是终于解开了这些年的症结后,恍然大悟的,喜悦的笑。

        许鹿趁机推开他,从他的臂弯里逃出来,却被人一把摁住。

        陈念沂敛了笑,挑着双红眼看向许鹿,将人挣扎的人强硬扣入怀里,灼热的鼻息凑过去,“那可由不得你。”

        然后,她挣扎,他便收紧了力道。她踢他,他便搂着她的腰,箍进怀里,让她毫无动弹的空间;她咬他肩膀,他便让她肆意发泄。

        等人没再动了,陈念沂才贴着她的耳畔,缓缓开口,解释起了当年那件,他以为早被埋入尘土的往事。

        “你信吗?我之所以会对赵琦越的父母说出那样的话,是为了你。”

        许鹿怔然,松了牙。

        “那个时候,赵琦越威胁我,要将你父亲破产,拖欠员工工资的事曝光在学校的论坛上,让你没法抬头做人。”

        “除非我按照她说的话去做”

        “那个时候,许叔刚走,钟姨还躺在病床上,你正处于崩溃的边缘,我便没把这件事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