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想让督主听信了外人的话，想跟督主证明，我有成为督主骄傲的决心。”

东厂的每一个，都是狠人。

他们有各自拿手的本领，而戴柯只有一个箭术。

这也是外人质疑戴柯的原因。

戴柯今日的作为，也是向皇帝和尘如玉证明，她不畏惧痛苦艰难，只要肯培养她，她就能成为东厂的支柱。

听着戴柯表决心，尘如玉的注意力，却落在了别处。

“你的意思是，你今天的行为不是为了上官傲，而是为了向我证明你的狠劲？”

“是这个意思。”尘如玉眉宇化开，露出浅笑。

那清浅的笑意，却如沐春风，令戴柯忘记了痛苦。

不由得，她发自内心的说道：“督主笑起来真好看。”

闻言，尘如玉面色却骤然紧绷。

戴柯的话，让他想起了些不太美好的记忆。

尘如玉从小跟在大总管身边学习。

大总管去世后，尘如玉才得以上位，成为皇帝的亲信。

而在他成长的过程中，不少人都说过他好看。

其中，也包括那些眼光腌臜的男子。

甚至，有些还付诸行动。

不过也幸好他不是善茬，那些没得逞的人，下场都很惨。自那之后，他就变成了他人口中的死人脸。

因为只有他面上够冷，眼神够狠，才能让他人忌惮。

可再抬头看戴柯时，发现她的目光，并没有那些人眼中的恶念。

有的，只有崇拜和清澈。

“既然你有决心，那本督主自然会培养你，只是你日后可莫要叫苦。”

“谢督主！”

-

围猎盛会以闹剧结束。

上官瑶死了，NPC们只是在当天表露情绪。

回程的途中，他们好像都忘记了此事。

好像这些事情，不过是过眼云烟，发生过后，就都不会记得了。路上，戴柯跟在尘如玉同坐一辆马车。

看着眼前闭眼假寐的尘如玉，戴柯的目光从未从他脸上移开过。

或许是不耐烦了，尘如玉睁开眼，露出训斥的神色。

他刚想开口，就看到戴柯亮晶晶的桃花眼，像是含着某种情绪，令人遐想。

训斥的话说不出来，尘如玉问道：“你盯着我作甚？”

“我是在想大人太厉害了，我很崇拜大人。”

“你想坐上我这个位置？”

“非也，我只是想成为大人最最最认可的人！”

“呵。”尘如玉轻笑一声，这声轻笑里包含着轻蔑，“我认可的，可都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戴柯大胆的坐到尘如玉身边，挽住尘如玉的胳膊：“那大人跟我讲讲呗！”

戴柯想着，既然尘如玉有缺损，那做不成夫妻，做姐妹也是可以的。

所以，戴柯拼命的想讨好尘如玉，跟尘如玉拉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