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本来做事就不干不净,戴柯一提到皇城,县令果然慌了。
“好,既然你说你没杀钱大强,那你可曾从钱府偷东西?”
“县令,草民有没有偷东西,想必您已经搜查过草民的房间了,还有必要多此一问吗?”
“还是说,您觉得草民这单薄衣衫,能藏得住东西?”
戴柯身上的衣服并不厚重,若是藏了东西一眼便能看出。
戴柯还主动撩起袍子,证明自己的清白。
根据钱老爷的描述,那账本很厚重,不可能藏在身上。
而戴柯回客栈的时候,客栈的掌柜也见过,所以戴柯若是真的藏了东西,必然在客栈。
可县令并未在客栈搜查出其他。
线索中断,县令也是烦躁不已:“虽然证明了你无罪,但这段时间你必须留在漓江县,随时等候审问。”
“草民谨记。”
从衙门离开,戴柯发觉身后跟了几个尾巴。
但戴柯没有甩掉的意思。
想必这些尾巴是县令派来监视她的。她要是甩掉这些人,或者露出马脚,就会被判定是东厂的人。
到时候虽然不能定她的罪,但暗杀肯定是少不了的。
回到客栈,戴柯看着被翻腾过的房间,要求掌柜换了个房间。
见戴柯坐下,005问道【宿主,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等机会,县令今日如此大动干戈,想必那账本对钱老爷很重要。】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牵连到县令,我还得从县令府找到证据才行。】
可是钱大强的死,必然会让县令府警惕起来。
所以这段时间,戴柯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去书院即可。
等到他们发现戴柯毫无可查的点,自然而然的就会收起对戴柯的警惕。
…
夜里的县令府。
县令和他的两个儿子,以及满眼伤心的钱老爷坐在桌前。
钱老爷愤恨开口:“那戴柯不是杀我儿的凶手?”
县令安抚道:“钱老爷你别着急,本官已经审问了,戴柯确实不是凶手。”
“那我儿的死,难道就查不出真相吗?”
“钱老爷,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死了至亲,还丢了账本。”
“那账本上有与本官大儿二儿的交易,本官肯定会尽快的查找账本下落。”
“本官也不想让他们受连累,肯定会尽快查到真凶,拿回账本的。”在县令这番话下,钱老爷才忍住了冲动:“那你说,谁会是杀我儿和偷账本的人?”
县令一时间也毫无头绪。
苏大少开口道:“爹,这两年京城东厂派了不少人来,您说这次会不会也是东厂动的手?”
苏家干了什么事情,苏家人自己清楚。
东厂源源不断的派人过来,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警惕。
往年,那些想偷证据的人,不是被他们暗杀了,就是被他们以莫须有的罪名处死了。
可这次,是他们唯一得手的一次。
发觉东厂的手段在提高,在场的人也是人心惶惶。
县令提议道:“老大老二,你们两人准备点黄金,给九皇子送过去,他自然就明白该怎么做了。”只有苏家防备的话,总有疏漏的时候。
让两个儿子以苏家的名义给九皇子送钱,九皇子就会明白自己要想富贵,就必须帮着苏家。
而九皇子在京城调查东厂后,他们也就知道派来的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