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前方的尘如玉，刑部尚书质问道：“督主该不会是故意将东厂的事情，转给刑部办的吧？”

尘如玉步伐迅速，看起来却风度翩翩。

刑部尚书上半身稳如老狗，袍子下的双腿却在快速倒腾。

“尚书这是什么话？”

“调查证据，本来就是刑部该办的事情。”

“东厂调查证据，也是在帮刑部，这只是暂时不帮了，刑部怎么还翻脸了？”

原本东厂设立的时候，只是为了给皇帝当眼线，顺便制衡其他部门。

也为了避免其中某些部门仗着权力大，在皇城作威作福。

后来，东厂就成了干杂活的。

不但要帮刑部查证据，还要帮吏部、工部、户部调查民情。

国家有大事的时候，还要帮着兵部在前线打探，帮礼部跟其他国家交涉。

随着这些事务，东厂路子多了，权利自然也大了。这个时候，又开始觉得东厂成威胁了，想着除掉他们。

果然皇帝最擅长的，就是卸磨杀驴。

刑部尚书被这番话说得面红耳赤，没办法反驳。

而他被油水养到发福的身材，也支撑不住他的步伐，渐渐落于尘如玉身后。

尘如玉回来后，叫来主事，让他安排好交接工作，便回了房间。

走到床前的时候，戴柯睡得正香。

他去了屏风后，准备沐浴休寝。

正当他解亵裤的带子时，发觉背后传来一道灼灼视线。

尘如玉回头，某个半醉半醒的小丫头，正扒在屏风后盯着他……的下半身。

尘如玉舌尖舔了舔臼齿，眯起的视线落在戴柯脸上：“你在看什么？”

戴柯今天至少喝了三坛子酒。

她现在整个脑子都晕得很，连眼睛都睁不开。

然而她对尘如玉，到底是不是太监这件事情过于好奇。

以至于她听到水声，立马撑着自己不清醒的意识，过来求证一眼真相。

涣散的目光，透过半睁不睁的缝隙，瞧向某个部位。

“啊？”戴柯没听懂尘如玉问的什么，只知道应声。

听戴柯这语气，就是知道她还醉着。

将她带回自己的卧房，也是怕戴柯会醉酒乱窜。

尘如玉没穿衣服，走到戴柯面前，指尖挑起她的下巴：“我在问你，你想看什么？”

戴柯迷迷糊糊的回答：“想看你是不是真太监。”

这话要是搁在平常，戴柯早就被尘如玉打死了。

然而现在……

尘如玉俯身，如氤氲热气般的温润声，在戴柯耳畔响起。

“只是看的话，恐怕会有疏漏。”

戴柯脑子无法思考，听到这话，委屈巴巴的问：“那要怎么才能知道？”

尘如玉见人上钩，轻笑了声，如羽毛般擦过敏感的颈侧，引得人浑身颤栗。

“当然是亲身一试，才能得知其中真假。”

“那要怎么试？”

尘如玉握住戴柯手腕，将人扯到怀里，循循善诱：“听我的，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