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答应过我的？”

看到那痕迹，霍尔国王腿软到差点跪下：“上将，这次是意外，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我立马找医生给他处理。”

“我还有点事情要跟他说，这次就算了，下次……”戴柯侧眸，在霍尔.凌看不见的角度，朝霍尔国王展露眼中的杀意。

霍尔.凌莫名其妙被拉了过来，还没了解明白情况，就看到国主跪了下去。

他连连保证：“绝对没有下一次了！”

戴柯随意挥手，霍尔国王如蒙大赦，迅速逃离现场。

带霍尔.凌回房间，戴柯将药水涂抹在抓痕附近。

平常开朗话多的霍尔.凌，此刻却默不作声。

戴柯抬眸，出声询问：“你是在怕我？”

刚才国主跪下的时候，戴柯明显感受到霍尔.凌身体颤了一下。

“没、没有……”

霍尔.凌之前一直以为戴柯是很温柔的人。可直到父王跪地的时候，他才回想起来，戴柯可是全星际出名的杀神。

“知道我为什么将联姻对象换成霍尔.曼吗？”

霍尔.凌小心回答：“上将这么做，肯定有上将的用意。”

戴柯食指在霍尔.凌额头轻轻敲了下：“笨，再猜。”

“我、我猜不到。”

戴柯叹息了一口：“该嫁过去的人本来就是霍尔.曼，你只是替嫁，换人是应该的。”

“我也只是帮你挣回属于你自己的利益罢了。”

闻言，霍尔.凌怔怔看着戴柯，泪止不住从眼眶淌出。

“我打疼你了？”霍尔.凌摇摇头：“所有人都觉得我只是个联姻工具，替五姐出嫁也是应该的。”

“从没人觉得我有自己利益，觉得我该留在霍尔皇宫。”

霍尔.凌很感激克洛特.察祖的帮助。

但他的帮助，不是霍尔.凌想要的。

他要的，是有人承认他是霍尔.凌，而不是一个只会被命运安排的工具。

他可以流浪，可以过苦日子，甚至可以不要命，但就是不能让他逃让他躲。

因为那样是不公平的。

明明自己才是被利用的人，却要隐姓埋名，放弃自己的利益。

最后却让利用自己的人，心安理得的活着。

戴柯拿着手帕，擦着擦不完的泪：“别哭了，以后你不会再联姻了，你可以做你自己，你可以享受快乐。”

“现在霍尔皇室只剩下你一个Omega，国主会好好对待你的，你有任何要求尽管跟他大胆的提。”

“如果他不同意，”戴柯点了点霍尔.凌手上的戒指，“联系我，我给你撑腰。”

霍尔.凌止住哭泣，认真的看向戴柯：“上将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躲开霍尔.凌的目光，戴柯倒了杯红酒。

“你跟我的身世差不多，我亲生父亲也死得早，我亲妈觉得我这头黑发是劣质基因，所以不喜欢我。”

“但我比你好一些，我的继父很温柔，对我也很好。”

霍尔.凌听明白了戴柯的话，试探的问：“所以……上将只是可怜我吗？”

戴柯灌了两口酒，借着酒劲点头：“嗯。”意料之中的回答。

霍尔.凌狼狈的笑笑：“没关系，上将是第一个说出我真正想法的人，就算因为可怜我，我也很感激上将。”

戴柯抿了抿唇：“你回去吧，我昨晚忙得太晚，想补个觉。”

霍尔.凌不想走，但注意到戴柯的疲态，他笑着起身：“那我就先走了，上将晚上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