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一脸虚弱的说,“你离近点,我告诉你。”刘老六照做了,在土炕前弯下腰。
“我藏的钱在……”
戴柯的声音太小,刘老六忍不住再凑近了些。
戴柯看着眼前凑近的耳朵,一口就咬了上去。
“啊!!!”刘老六发出杀猪似得吼叫,抓住戴柯的脑袋,狠狠朝着墙面砸去。
戴柯本就浑身无力,根本反抗不了刘老六的行为。
当脑袋被狠狠砸向墙面,额头淌出鲜血的瞬间,痛觉也流淌进四肢百骸。
在痛觉的刺激下,戴柯的四肢恢复了行动,一拳朝着刘老六下巴挥去。
戴柯中了药,刘老六也没想着戴柯能反抗,对她根本不设防。下巴被抡了一拳,刘老六踉跄两步,戴柯趁机脱离刘老六的钳制,抓起桌上的锄头砸向刘老六的脑袋。
戴柯身上的药性很重,即使短暂恢复知觉,也绝对撑不了多久。
看着倒在地上捂头痛嚎的刘老六,戴柯明白,如果他现在不死,待会儿死的就是戴柯自己。
戴柯抽走炕上的毛巾,捂住刘老六的嘴,手里沉重的锄头一下下狠狠砸进刘老六的头骨。
站在血泊里筋疲力尽的戴柯,吐掉嘴里的肉块,下巴上满是粘稠的血迹。
加上额头伤口淌出的血,她整张脸已经看不出五官了,像是刚从尸体堆里爬出的恶鬼。
确认了刘老六没有了鼻息,戴柯倒回炕上,沉沉闭上了眼。
…
清晨。戴柯是被敲门声和呼喊声唤醒的。
“老六,老六你在家没!”
听着外面陌生的叫喊,戴柯撑着浆糊似的脑袋坐起,昨夜的记忆疯狂回笼。
戴柯想装作没人在家,可外面急促的敲门,好像有不罢休的架势。
目光在房间里找到水盆,戴柯清洗着脸上的血迹。
确认脸上没有血痂后,戴柯从床上抽了张毯子裹住自己,遮掩了衣服上沾染的鲜血。
刚走了两步,戴柯一阵踉跄。
也不知道刘老六给她下了什么药,到现在手脚还是软的。
吃力的走到大门前,打开门栓,看到门外站着一个披着大褂的白发老人。
对方看到戴柯的瞬间,也愣了一秒,随即想起来什么似的,语气有些尴尬,“老六呢?”
“他……”
戴柯正想着说辞,对方瞧着戴柯脸色惨白,还有那额头上的淤青,瞬间明了了什么。
“你瞧我这记性,昨夜是你们新婚,我今天不该来的。”
“但老六旷工这么多日子,再过几天,知青队就要来了,他这活不能再拖了。”
“你看他在家没,就说村长叫他上工了。”
得知对方的身份,戴柯脸色为难,“我醒了就不见他人了,他要干点什么,要不我替他去吧。”
虽然戴柯的提议是村长喜闻乐见的,但是瞧着戴柯这细皮嫩肉的,尤其是一副刚经过摧残的样子,村长也于心不忍。
“也不着急今天,你先休息一天,要是老六今晚没回来,明早我让你婶子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