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想想,水患造成的损失是无可计量的,要是这件事情再拖下去,引起母皇的怒火,我肯定是不会被杀的,你的话就不一定了。”
在戴柯的连番威胁下,郝瑟想明白其中门道,身体从凳子上滑跪下去,“下官知道该怎么做了,还请殿下放下官一条生路。”
“大家都是为玄月国做事,你若是诚心改好,以前的事情本殿下睁只眼闭只眼,你若是想再耍小聪明,本殿下可饶不了你。”“殿下放心,下官一定殚精竭力的为殿下做事!”
戴柯满意收刀,将郝瑟扶起来,“知错就改即可,没必要行此大礼。”
“本殿下先去工程营看一眼,你收拾一下再过去。”
“是。”
临走时,戴柯手里合上的扇骨指向郝瑟,郝瑟以为戴柯又要拔刀,腿软的差点跪地,“下次房间里别用这么浓的香,太冲了。”
郝瑟正想解释点什么时,发现戴柯已经走远了。
看着戴柯挺拔的背影,郝瑟自言自语,“殿下应该不能有事吧?”
戴柯去工程营前,准备先去难民营看一眼,顺带慰问一下。
可走到半途,戴柯眼前的路开始虚幻扭曲,她踉跄着走进巷口,撑着墙面弯腰喘息。
修长的手指勾住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可这似乎还不够,身体的燥热感持续不断。
【什么情况?】
【嗯……大概,应该,也许是因为您中春药了吧?】
【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郝瑟屋里的香啊。】
戴柯撑着混沌的头,咬牙切齿【她是有多虚,还需要往熏香里放药?】
戴柯目光四处张望,现在可是在大街上,她要是在这里失态,不出今晚她的大名就得传遍整个玄月国。
晃了晃浆糊似的脑袋,戴柯锁定一家客栈。
她快步冲过去,想租间房解决一下现状。
刚迈过门槛,迎面撞上一个人。戴柯没心情理会,直直朝着柜台走去,却被对方拦住,“怎么是你啊?”
戴柯眯眼看向来人,有点脸熟,但不记得了。
见戴柯还要走,男子死死扯住她宽大的袖子,“你不会不认得我了吧?你好好看看,是我啊!”
男子揪住戴柯的领子,迫使戴柯弯腰,两人的脸凑得格外的近。
至此,戴柯看清了对方的脸。
一张可爱的巴掌脸,带着点婴儿肥,眼里是精明的狡诈,跟这张极具诱骗性的脸完全不符。
可是在看到戴柯脸色不正常的红时,他眼神又化为担忧,“你不对劲,生病了?”
过近的距离,能让对方感受到戴柯粗粝炽热的呼吸。
戴柯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推开男子,走到柜台前拍出一张银票,“一间上房,一桶冰不加水。”
掌柜看到百两银票,笑呵呵的收到怀里,连连保证,“冰块马上就给您备好。”
得到回应,戴柯问了房间的位置,抓着扶手踉跄上楼。
就在她关门时,那男子抢先一步闯进房间。
燥热折磨着戴柯,带起一阵烦躁,哑了的声音吼,“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