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队长权衡一番,抬手示意,“退!”
见她们识趣,芍药将剑收回剑鞘,走到树荫底下双手环胸的站着。
禁军队长奈何不了芍药,叹了口气,也走过去坐下。
东宫,寝殿内。
钟离海站在床前,看向芍药同款冷脸的戴柯亲卫。“她昏迷不醒,身上的伤口总要处理吧?”
太医虽然是帮戴柯处理了致命伤,但其余伤口,女皇下令不让太医处理。
这虽然是女皇的命令,但钟离海不懂,为什么戴柯的人,也不让处理?
钟离海要碰戴柯,亲卫手里的剑微微出鞘,“九殿下,您救了主子属下心里清楚,所以不想伤您,您还是离殿下远些吧。”
钟离海不解,“那就任由她的伤口扩散?”
“殿下的伤,自然会有人处理,这不劳九殿下您惦记了。”
亲卫的话刚说完,门就被推开了。
钟离海看过去,花凤翎步伐匆匆的冲到床前,看着戴柯面目全非的样子,眼瞬间红了。
“太医呢,她的伤口不处理吗?”
亲卫将药箱取过来,放在床边,“陛下吩咐的,不能处理,所以只能劳烦花公子了。”
钟离海不敢置信的看向亲卫。
他的手是有毒吗?
花凤翎来不及难过,打开药箱,着手给戴柯处理。
亲卫抬手做邀请状,“九殿下应该累了,属下带您去休息。”
钟离海真是一肚子气没地方撒,都不用亲卫带,直接气冲冲的走了。
当归看了眼花凤翎,揽着亲卫的脖子,去了外殿,“我说,主子这么严重的伤,陛下都舍得放任不管?”
“不是陛下不管,是陛下吩咐的,要等花凤翎来了再处理。”
当归琢磨了一番,“陛下这是要给花公子上眼药,逼花公子离开?”亲卫摇摇头,“不知道,陛下没说。”
当归也想不通,“你在这里看着,我找芍药一趟。”
当归回来时,芍药正跟禁军队长坐在树底下喝茶。
她跟芍药叙述完女皇的吩咐后,芍药一巴掌拍在当归后脑勺上,“这还看不明白?陛下这是为了让花公子,看到主子的付出,好让花公子更加珍惜主子。”
“看来,陛下也是嘴硬心软的一个人。”
当归摸着后脑勺,倒抽冷气,“那为什么还派她们看着?”
都不用芍药猜测,禁军队长就说道,“当然是做戏做全套,不然我们十个,还打不过你们俩?”
当归顿时不服,立马拔剑,“比比?”
禁军队长立马认怂,“当然,确实打不过。”
床边。
花凤翎缓慢揭开,戴柯跟伤口粘连在一起的伤口。
昏迷中的戴柯,眉头蹙起,显然是感受到了疼痛。
花凤翎弯下腰,一边揭一边轻轻吹气,即使这样做是杯水车薪。
等到戴柯的衣服全部褪去,花凤翎才彻底看清戴柯的伤口,比第一眼看到时更加惨烈。
浑身上下,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肉,全是淤青和淤血,整个人都浮肿了一倍。
有些受了好几棍的地方,皮都绽开了,露出了血淋淋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