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昊炎手指撑在下巴前,若有所思的说,“肯定是有关系的。”“具体经过我要知道。”
“戴柯曾是朕身边的贴身侍女,谢靖瑶为了替而代之接近朕,对戴柯痛下杀手,若不是她命硬,你也早就死了。”
申屠昊炎的潜在意思是,谢靖瑶有此下场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后半句,是在提醒印南,戴柯对他有救命之恩,别听风是雨的错怪他人。
印南清楚谢靖瑶的性子,她性子倔,决定好的事情绝不回头。
所以申屠昊炎的话,或许是真的。
申屠昊炎疲惫的靠着椅背,“想明白了就出去。”
“你就不好奇,我所说的关于你的消息?”
他重新合眼,“你的消息,对朕来说一文不值。”羞辱声中,印南绷起脸色,从房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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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现在出发吗?”
城墙上,身着铠甲的申屠昊炎,看向底下整齐划一的军队。
他正要发号施令时,总管忽然来报,“陛下,戴军统昏倒了。”
申屠昊炎轻笑了声,“没想到,她用的是苦肉计。”
“按照原计划,你们先出发。”
“是!”
将军领队离开,申屠昊炎前往戴柯所住的偏殿。
他刚进房间,就感觉房间里寒得很。
走到床边,戴柯裹着被子,嘴里喃喃着,“好冷。”“太医呢?”
总管回道,“太医来瞧过了,说军统是受了风寒,下人那边已经熬上药了。”
“命人点上炭盆。”
“是。”
很快,侍卫端着几个炭盆进来,火燃烧起来,将外面的冷风隔绝。
申屠昊炎挥退了下人,在戴柯床头前坐下。
“你想留朕下来,说一句便是,这是何苦呢?”
戴柯是真的病了,她没想着用风寒留申屠昊炎,而是想找点棘手的事情牵扯他的脚步。
实在是这几天忧心忧虑,一不小心就感染了风寒。
此时她脑子不大清醒,她能听到申屠昊炎的话,可就是没精力思考。看着她眉眼紧闭,浑身发抖的样子,申屠昊炎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来一床厚被子。
从未照顾过人的申屠昊炎,连掖个被角都是笨拙的。
手背搭在她额头上,滚烫的温度,似乎要透过皮肤灼烧骨头。
鬓边与额头的碎发,也因为冷汗而粘在脸上。
他轻轻将那些发丝拢到耳后,看着她苍白脸色,眼里逐渐流露出难过。
他盯得很紧,不肯挪开片刻目光,像是要将她的样子,印刻在脑海里。
…
戴柯是第二天傍晚才醒的,醒来的她猛地坐起,生怕耽搁了正事,结果一转头就看到了擦锏的申屠昊炎。
“陛下?”【小五,他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就来了。】
【那他在这里待了两天一夜?】
【待了两个白天,昨天夜里是北离景照顾的您。】
夜里,申屠昊炎需要很亮的环境,但是怕打扰了戴柯静养,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