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戴柯抬头，这里的书可以用数以万计来算，要是理解透这些书，她怕是头发都白了。

可眼下她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些书籍里。

夜深。

“驸马，您都等了一天了，要不您就别等了？”

宫门口的马车里，林子衍手握书卷，“都等到现在了，不差那一时。”

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读心术会不会再次触动。若是能掌握读心术的使用规律，他就能从戴柯那里，问道许多关于皇家的事情，也能为他的仕途增添两分胜算。

然而他并没有等到戴柯出宫。

“驸马，宫门已关，六公主或许是在宫内留宿了。”

林子衍放下书卷，撩开车帘，看着紧闭的宫门，难言失落，“回公主府。”

没得到答案的林子衍有些郁闷，走到院门时，撞见了提着酒壶走来的华若云。

“驸马今日回来的有些晚了，是被陛下叫去训话了？”

林子衍反问，“华夫子怎么来雪竹院了？”

华若云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出去打了两斤酒，来找驸马讨些下酒菜。”

“那夫子随我到院里坐。”邀请完，林子衍朝随行小厮吩咐，“准备些下酒菜。”“是！”

院内一片竹林环绕间，设有一座凉亭。

林子衍邀请华若云坐下，问道，“华夫子看起来不像多愁善感之人。”

华若云笑着说，“驸马外表翩翩君子，看起来温和友善，对谁都好似彬彬有礼，不争不抢，可内里不一样野心勃勃？”

见林子衍变了眼色，华若云安抚道，“当年毕竟担任了两年宫廷导师，朝堂上自然会有三五好友，所以驸马在朝堂上的表现，我还是略知一二的。”

林子衍看着小厮端上来的酒菜，但笑不语。

挥退下人，他主动起身倒酒，“那不知，华夫子的好友都有哪些？”

他虽贵为驸马，可因为外人皆知他这个驸马不受戴柯待见，所以朝堂上的官员，鲜少与他主动联系。这两年在朝堂上，也算是举步维艰。

他若是想再登高一步，势必要抓住一切机会。

华若云看着自己面前倒满的酒，再看向林子衍空着的茶盏，状似无意的调侃，“驸马想要消息，又不愿付出，是否太没诚意？”

林子衍赔笑，“着实是在下不胜酒力。”

华若云却不给对方讨价还价的机会，不由分说的给林子衍倒满，“酒量自然是练出来的，不然官场上的设宴，你岂不是都不能参加？”

“不参加，又何来人脉一说？”

林子衍盯着眼前的酒，下定决心的端起，“敬华夫子。”

他憋着气一饮而尽，辛辣感过喉，他强忍着不适，“华夫子还满意？”

华若云抿了一口，笑道，“驸马果然爽快，不过我还是更愿意以兄弟称呼，不如我便叫驸马衍弟？”

林子衍附和道，“云兄？”

华若云突然起身，坐到林子衍身边勾肩搭背，“既然你我兄弟相称，那我的朋友自然就是你的朋友。”

说着，华若云再倒一杯，“来，把这杯喝了，我就告诉你他们的名字。”

林子衍有点上头，他此刻头昏脑胀的，尤其是眼前的物体，都有了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