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一走,林子衍眼里的依赖更加明显,“夫人,大夫说我是心情郁结导致。”
“所以呢?”
“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得多疼疼我,我才能好。”
戴柯怀疑的目光落在林子衍身上,转而嗤笑一声,“林子衍,我以前怎么对你的,你是忘了吗?”
“你不该恨我,怨我?怎么反而让我心疼你?”
“是你疯了,还是我太久没教训你,让你产生咱们俩关系很好的错觉?”
戴柯说话挺冲的,本以为林子衍会生气离开,谁料……他居然从腰后掏出来一把鞭子。
跟她以往用的牛皮鞭不同,这鞭子的材质好像是蛇皮,鞭子颜色鲜艳,比牛皮鞭好看多了。
“这个更轻,你要试试吗?”听到这话,戴柯像是看疯子似的盯着林子衍,“你有病?”
林子衍却认真的说,“如果能让你开心的话,我受点伤无所谓的。”
注意到林子衍痴迷的眼神,戴柯毛骨悚然的起身,扫了扫身上的鸡皮疙瘩,“有病就赶紧治,别来我面前碍眼。”
说着,戴柯像是躲污秽之物似的,慌不择路的跑回房间。
没过多久,春和回来汇报,“殿下,大夫来瞧过了,说驸马是身体亏损,加旧疾复发,需要精心调养,不然时间长了,容易落下病根。”
戴柯喝着热茶,说,“你让大夫给林子衍看看他的脑袋,我怀疑他这里有病!”
戴柯指着自己的脑袋说。
看到戴柯苦闷的表情,春和忍不住笑出声,“殿下,您对驸马的态度,好像变了不少。”“什么态度?”
“您以前对驸马总是恶言相向,现在已经会关心驸马了,还帮他找大夫。”
如果是以前的戴柯,一定会是让林子衍自己找大夫,而刚才她脱口而出的是,让春和找大夫。
虽然听起来差别不大,但至少能体现出戴柯下意识的关心林子衍。
“我……”戴柯辩解的话一片空白,“我只是怕他把病传染给我。”
“公主,您有点口是心非了,您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驸马呢?”
春和虽然侍奉戴柯的时间并不久,但却很少被戴柯骂,因为她比常人察言观色的能力强许多。
戴柯虽然总嫌弃林子衍,可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林子衍身上。这种下意识行为,像是刻在骨子里似的。
“怎么可能?”戴柯想都不想的反驳,“他林子衍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值得我喜欢吗?”
春和细数着,“驸马模样俊朗,是京城公认的第一美男,而且经常受陛下嘉奖,说明他办事能力不错。”
“而且对殿下您照顾细微,是个心细的人,这么算下来,驸马优点不少的。”
“我没觉得他有这么多优点。”
春和叹了口气,提醒道,“可是殿下,如果是以前的话,您早就搬出夫子跟驸马比较了。”
“可现在说起来感情的事情,您却一句都没提起夫子,是不是说明您并不喜欢夫子,或者说您的确对驸马改观了?”
春和不提还好,一提戴柯确实觉得不对劲。
她明明是喜欢夫子的,可怎么总想不起来这个人?而且,以前她觉得夫子哪哪儿都比林子衍好,现在再说起来,却说不出华若云的一句好话。
越想,戴柯越头疼。
她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百思不得其解,“对啊,为什么呢?”
到底是哪里的问题,让她心境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