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洗了手消了毒,拿出袋子里的纱布和药膏。
戴柯头上的纱布拆开,露出了右侧后脑上的一块伤口。
这块的头发被剃掉了,大概有四分之一巴掌大小。
林衍揪心的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擦拭着伤口部分。
戴柯忽然问道,“你都不问问,我怎么受伤的吗?”
林衍动作一顿,“我以为你不想说。”
“是工作上受的伤。”
“很危险的工作吗?”
“还好,只要某些人不动不该动的心思,我的工作就没有那么危险。”
林衍说道,“可有些事情,对方也必须要做吧?”
戴柯反问,“即便知道自己是错的?”
林衍猜测,“或许是身不由己?”戴柯冷笑,“哪里有什么身不由己,不过是在利益取舍上,放不下利于自己的选择罢了。”
林衍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帮戴柯擦药,包扎好伤口。
头上的绷带重新扎好,戴柯一瘸一拐的起身,“想吃什么?”
林衍将她按回沙发,“我来吧。”
戴柯没闲着,跟进了厨房。
她从橱柜里拿出碗备用,堆叠的碗在她手里,像是摇晃的风铃,不断碰撞。
林衍接下碗,握着她的手腕,“你手也伤了?”
“撞的,落地的时候伤到手臂神经,不好治。”
林衍应该知道她的身份,也知道她右手是用来拿枪和擒拿罪犯的,如果治不好,意味着她会失去她最看重的荣耀。戴柯故意提及,也是想知道林衍的心意,看他如何取舍。
林衍似乎在转移话题,“那得好好养,这段时间少活动,有事叫我就行。”
戴柯隐藏起失望,努力扯起微笑,“好。”
吃完饭,林衍强行带戴柯去了医院检查,确认能住家修养,林衍才同意戴柯不住院。
晚上11点。
阳台再次传来动静,叶蔡蔡擦着还未干的头发,走进客厅。
“你找我?”
林衍直言问,“杀周诗的安排,你知情吗?”
叶蔡蔡摇头,“我说过了,我也是临时知道的,这件事情是钟先生亲自安排的。”
林衍抿了抿唇,缓缓开口,“京市除了我们两个,还有同等级的成员?”
叶蔡蔡嗤笑了声,好像在嘲笑林衍,“那肯定啊,钟先生神通广大,他的爪牙肯定遍布京市,只是你我不知道而已。”
“毕竟,你我也只是棋子,钟先生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的。”
林衍看她,“你好像……很享受现在的处境?”
叶蔡蔡像是被洗了脑一样,欢快的说,“有钱挣,有地位,可以玩弄人心,我难道不该享受吗?”
“那你还得有命花,别玩得太过火,收敛点。”
“放心吧,我会小心谨慎的,毕竟我还等着这个任务结束,去最美的地方度假呢!”
隔壁。
戴柯放下耳机,有所思考。听他们刚才的对话,林衍好像确实对毒杀周诗的计划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