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缓过来一口气的戴柯，吃力睁眼看向来人，无力的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墨无染蹲在床边，观察着戴柯，并解释道，“强制战斗模式跟副本不同，离开副本，身体和武器损伤会复原，但强制战斗模式下不会。”

“并且在强制战斗模式下受伤，战斗力会因为伤口严重程度而进行缩减，就像仙侠世界里被伤到根基，修为下降一样。”

戴柯缓慢眨了眨眼，算是回应墨无染的话。

“为什么不用那把剑？”

戴柯不是不想用，而是不能用。

墨无染也不着急，等着戴柯渐渐恢复力气。

“那个人是来试探我的。”

戴柯的话有气无力，墨无染仔细深思戴柯的话，似乎是理解了她的顾虑。

“你是怕给我惹麻烦？”

戴柯合眼，微微点了点头。

“你知道我的身份！”墨无染笃定的说。戴柯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墨无染继续问，“从什么时候，你察觉我的身份的？又或者说，你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戴柯只当他是普通玩家，那就算用了那把剑，对他也造不成任何影响，甚至会帮他做宣传，让他成为玩家里最显眼的强者。

可戴柯并未这么做，甚至处处隐藏，不惜让自己身负重伤，那就说明她清楚他的身份，知道在强者面前用了那把剑，会带来什么后果。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省力，戴柯只是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墨无染就猜到了她所有想法。

墨无染给戴柯用的丹药很有效，戴柯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她也逐渐恢复了些力气。

她撑着床坐起来，虚弱的看向墨无染，“我想知道，逍遥自在跟你是什么关系。”

眼下两人对彼此的身份都有所猜忌，如果继续隐瞒下去，对双方没有利面。

“我是《仙域》的创始人，逍遥自在是我的竞争对手。”

简单一句话，将两人的身份表明清楚。

戴柯想说逍遥自在这段时间的试探，让墨无染警惕，然而墨无染好像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是问，“既然我已经坦白，我希望你也可以坦诚布公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

墨无染问的是，她到底是“什么”，而不是“什么人。”

一字之差，天差地别。

见戴柯垂下了眸，墨无染继续说，“游戏虽然为了让玩家体验更真实，在战斗模式下设计了很多体感与效果震动，但这里面不包括痛觉。”

“可是你刚才的情况我看到了，你对痛感的体验是绝对真实的，这是游戏里不该存在的，所以我对你的身份存有质疑！”戴柯被迫困在强制战斗擂台中时，墨无染就收到了助理的提醒紧急上线，所以在两人打起来之前，墨无染就已经在旁观了。

他之所以没一开始就参与进去，就是为了看戴柯的表现，因为戴柯身上的疑点太多了，多到让他忍不住想到某种玄幻的猜测。

他虽然不想相信那种猜测，但一切合理的猜测被排除后，最不可能的想法，就可能是最真实的！

“你一开始抗拒添加我的好友，是因为你没有游戏玩家的正常功能，而你这些功能，都是我的首肯后添加的，想必你心里也清楚。”

“我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对你虽然不算百分百的坦诚，但也不算隐瞒，所以……我希望我们可以将心比心。”

“你清楚的，我对你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