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说出自己在医院的时候,戴柯就知道他为什么缺席了,恐怕是路知知出事,他才放弃了最后一科考试。“林佑绅想让你这次考试失利,所以让我在便当里掺了点东西。”
“那知知将便当拿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
戴柯走上前,盯着祁白的眼睛,“你猜不到为什么吗?”
“林佑绅想让你失利,便当是在他眼下被路知知拿走的,可是他却没有选择再对你出手,说明他有备用方案,而这个方案就是路知知给你的汤。”
“汤里下了东西,说明路知知跟林佑绅早就联手了,所以路知知很清楚便当有问题,可她还是选择吃了,你说她想干什么?”
祁白眼神有瞬间的失焦,显然在思考戴柯的话,“这都是你的猜测,而且知知不可能害我。”
“倒是你,你跟林佑绅联手对付我,是忘了我们是同盟吗?”
戴柯嗤笑一声,她有点怀疑祁白的智商,“林佑绅让路知知带话,就是想挑拨你我之间的关系,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说法做,岂不是在告诉他,你我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我也说了,我控制了量,不会对你造成太大的影响,甚至对林佑绅的说辞,我都准备好了。”
“还有,我早上丢掉你的汤,你不明白我什么意思吗?”
“我不明白!”祁白近乎于逃避的说,“我说了,知知不会害我!”
“还有,便当里下药的事情,你怎么不提早跟我说?”
“跟你说?让你去路知知面前暴露我们的合盟吗?”
戴柯一直觉得林佑绅不相信自己,所以凡是做任何事情,她都留有后路。
不告诉祁白便当有问题,就是她的后路。
就如今天这种情况,如果戴柯坦白了,那祁白一定会阻止路知知吃便当,到时候就相当于告诉路知知,祁白和戴柯之间有私下交流。
这种事情传到林佑绅耳朵里,就是在给他们自找麻烦。
即便没有路知知,便当被祁白吃下去了,祁白也能因为量小逃过一劫。
而路知知之所以进医院,戴柯怀疑路知知还吃了别的东西。
祁白觉得跟戴柯难以交流,“你能不能别事事都牵扯到知知,她是无辜的,她不该陷入你我与林佑绅的纠纷当中。”
“是吗?”戴柯可笑的看着他,拉开校服拉链,里面单薄的校服背心,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你今天就一点没关注我是吧?”祁白借着光,这才注意到戴柯煞白的脸,“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当然是因为路知知的汤啊!我只喝了一口,就已经这样了,你觉得如果是你喝下去,你会怎么样?”
路知知的汤里,明显掺有避免伤口愈合,以及导致大量出血的药物。
祁白身上的伤口,可比戴柯多很多,很难想象他要是所有伤口跟戴柯一样出血,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
而这种情况,戴柯从上午就开始了,只是她不能暴露自己受伤的事情,一直隐忍到现在。
“祁白,我不怪你看不清,但是我保护你的行为,你当真一点都不领情吗?”
她已经选择跟祁白合盟,所以怎么会故意扔掉他的东西?
她相信祁白不是没有察觉到异常,只是因为戴柯在他心里不重要,所以他选择性忽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