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不动声色的起身,待会儿准备下点狠手。
离开宴会场地,戴柯等在去茅厕的必经之路。
如戴柯所料,黑幕下一个笨拙宽体的身形朝着茅厕急促奔跑。
兵部尚书急匆匆地跑向茅房,却在经过拐角时被一脚踹翻。
“是谁暗算本大人?!”
蒙着面具的戴柯,一脚踩在尚书背上,泛着银光的寒刃抵住肥肉堆叠的脖子:“我问一句你回答一句,说错了就砍你一根手指。”
尚书疼得脸色扭曲,肠胃又一阵蠕动,求饶道:“女侠,能否让我先方便,我要憋不住了。”
“憋不住,待会儿就让所有人看看,尚书大人失态的样子。”
说着,戴柯冷声问:“西北大营多少兵力?”
“女侠问这个作甚?”
哪怕命在别人手上,尚书还想着打太极。
戴柯没什么耐心,刀刃隔破脖颈上的肉,血腥味顿时蔓延。
“啊!女侠饶命,我说我说!”
“西北大营两位将军驻守,底下兵马十五万。”
“南水大营呢?”
“南水大营三位将军为守,分别驻扎南部三道关卡,每位将军统领五万。”
这两个大营距离皇城最近,且因地势保守,周边国家又势力薄弱,很少发生战争。
所以这两个大营的兵马可以随时调遣回京。其余的常年驻守,非国内大患,绝不会离开关卡,否则外患必然趁势攻城。
两大营总共三十万兵马,对苏云柏来说不算威胁,那他在忌惮什么?
“守京营有多少兵力?”
“40万。”
“大昇国统共多少兵马?”
“180万。”
守京营的兵马距离皇城最近,看来苏云柏忌惮守京营人马,所以不敢攻入。
“禁军呢?”
“三万余人。”
戴柯眉头拧起,从袖口掏出一枚丹药,塞进尚书嘴里,强迫他咽下。
“三日毒药,三日后必会毒发身亡。”
“你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回到房间,乌鸦正站在桌上等她。
戴柯坐下来,并没有摸他,反而思绪沉闷。
苏云柏忌惮的,也正是戴柯所忌惮。
不管是人心还是势力都可发生变化,但绝对的战力无法扭转。
摄政王掌握着兵权,如果激怒对方,导致对方直接愤起篡位可就得不偿失了。
想要从摄政王手里抢回兵符,却又有合情合理的借口,才是重中之重。
手背上的痒意打断戴柯的思路。
戴柯垂眸,乌鸦正蹭着她的手背,还在她手背上轻啄两下,似乎实在抱怨她的忽视。
戴柯笑着戳倒他:“你怎么越来越像狗了?”
听到这话,乌鸦背过身,控诉着无语。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戴柯立马丢下生闷气的乌鸦,过去开门。
“陛下。”
萧林盛应该是刚从宴会回来,身上还带着酒气,步伐虚浮,口齿不清:“柯柯,你找我啊?”
瞧着萧林盛醉醺醺的样子,戴柯掏出备好的醒酒丸喂给他:“陛下先坐,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