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人界的时候,乌苍就缠着戴柯绣了荷包,事后更是爱不释手,每天都要拿着荷包自言自语。
萧乌桀就想看看这荷包到底有什么神奇之处。
戴柯不懂萧乌桀的想法,抱着怀里的篓子:“先租个宅子住,晚点再绣。”
住客栈的话,保不齐萧乌桀会闹事,还是找个僻静的宅子住省心。一路上,萧乌桀看到东西就要抢,戴柯跟在他后边,边付钱边道歉。
等找到地方住的时候,戴柯已经筋疲力尽了。
萧乌桀一手拿拨浪鼓,一手拿糖葫芦,腰间的乾坤袋都鼓起来了。
他像个一天天使不完牛劲的毛头小子,不忘催促戴柯:“快去绣荷包!”
戴柯好歹是个神,还是个修为在金字塔上端的神,结果跟着萧乌桀玩了一天,像条脱水的死鱼。
“明天绣,我累了。”
“不行!”
戴柯忍着脾气,咬碎了牙:“行行行,我绣!”
戴柯走进房间,点燃烛火,将针线布料拿出来。萧乌桀坐在戴柯对面,明明期待的要死,却还是装作不在意。
他等了一盏茶功夫,见戴柯还没结束,不耐烦的催促:“还没好吗?”
“你要是实在急,我变一个给你。”
“不要,就要你亲手绣的,你能不能快点?”
戴柯想把手里的东西摔萧乌桀脸上,想了想,还是算了。
她跟一个心智只有七八岁的老家伙计较什么?
“嘶~”戴柯加快速度的同时,针刺进了食指里,血珠凝聚在白皙的指腹。
萧乌桀红瞳竖起,抓过戴柯的手指咬进嘴里。
“你干什么?”戴柯急忙抽手,食指却被尖利的牙划伤。九幽草对乌苍有致命吸引,对乌苍身体一部分的萧乌桀同样也有。
只不过因为魔气灌溉,萧乌桀对九幽草的抵抗力大大加强,只对九幽草的药汁,也就是戴柯的血液着迷。
猩红的舌尖舔过红唇:“我这是好心帮你。”
“谢谢,不过不用。”
瞧见戴柯讨厌的模样,萧乌桀不想暴露自己的渴望,起身:“本座困了,醒来前没见到荷包,本座把整个小镇的人都杀光!”
“还有,别企图偷工减料,本座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戴柯尽数应下,待到脚步声远去,戴柯推开房门想逃,却发现整个宅子被黑气笼罩。
“淦!”
戴柯灰溜溜的返回房间,眼下只能先顺从萧乌桀,再找机会逃走,与乌苍汇合。
…
哐当——
戴柯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努力一夜的成品。
听到动静,她惊吓醒来。
萧乌桀大摇大摆的进来,瞧见戴柯眼神疲惫,眼下青黑,眉头一皱:“你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戴柯揉了揉头发,将荷包丢给他:“喏,你要的东西,我要睡会。”
戴柯迷迷糊糊的走向床榻,直接往床上一滚,整个人困得要死,眼睛酸涩。
萧乌桀摸着不算精致的荷包,一脸嫌弃,却还是将荷包挂在腰间:“谁允许你睡了,陪我出去走走!”戴柯抱着被子,说什么不肯起床。
“你要是不陪我去,那我可就自己去了。”
“等等!”戴柯垂死病中惊坐起,恹恹跟在萧乌桀身后,“我跟你去。”
让他自己去,万一跟人其冲突,那就是一场血光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