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站起来,却被下一棍打倒在地。
他倒在地上,脑子里如走马灯。
戴柯的脸和声音在脑海里不断闪回。他再次尝试站起,可到一半,他眼前发黑,再次跌回地面。
楚父瞪着他不肯回头的样子,气急了下命令:“打死!”
虽说他们下手是狠了点,但把人打死,他们还是有些犹豫。
见没人动,楚父喝道:“他不死,你们就得死!”
听到这话,保镖们抄起铁棍就要下狠手。
嗡嗡——
嗡——
嘭——
呲——
几辆发动机震天响的跑车,撞开了楚家庄园的大门。
伴随着刹车声,跑车斜停在院里。从车上下来的人西装革履,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满带上位者的威严。
顾留洋穿过保镖,扶起地上的楚枭,眯眼嫌弃的打量他:“也太狼狈了。”
高晓一身粉白西装,肩上扛着棒球棍:“伯父,人我们肯定要带走的,您要是拦着,我们就只能动手了。”
郑守祖迈开长腿,解开西装扣子,活动着筋骨:“虎毒还不食子,伯父您也太狠了点。”
王貂手里拿着法典:“伯父,我不希望在官司上跟您站对立面,但您要一意孤行,那我就只能送您进去了。”
楚父看着将楚枭护住的四人,冷笑开口:“四大家还没轮到你们小辈接手,你们没资格站在这里说话。”
顾留洋冷静道:“伯父,虽然我们现在还没接手家业,但那也只是时间问题。”高晓:“我们就算闹出动静,您觉得父辈们会不管我们吗?”
郑守祖:“光脚不怕穿鞋的,我们几个反正毫无顾忌,但我们要是在楚家出事了,您觉得楚家的麻烦会少吗?”
几家地位相差不多,但这四个可都是独生子。
要是真在楚家出了事情,他们几家的父辈怕是要撕了楚父。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也敢威胁我?”
王貂:“不是威胁,是在告诉您事实。”
活这么久,楚父还是第一次被威胁。
极致的愤怒令他身体发抖:“动手,打死了楚家兜着!”
王貂眼看着说理行不动,摘下腰上别着的棍子:“那就打,今天拼条血路,也要把人带走!”……
“我真服了,他真下狠手啊?”
医院VIP病房,顾留洋左胳膊被固定器挂在脖子上,伸手摸了下淤青嘴角,疼得他龇牙咧嘴。
王貂坐在沙发上,打着石膏的腿搭在茶几上:“他对自己的亲儿子都下狠手,更何况咱们呢?”
四人坐在沙发上,各有各的伤。
而躺在病床上的楚枭,几乎被裹成了木乃伊。
高晓被气笑了:“顾留洋你真没人性,挨打你拿楚枭当盾牌是吧?”
楚父下了命令,那群保镖对着几人就下死手。
顾留洋这个人嘴比较欠,一边挨打一边还手,还抽空挑衅,导致他挨得打最多。关键是他挨的打,大部分都被楚枭这个肉垫挡了,不然楚枭也不至于伤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