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两人有聊不完的话题,几个人互换眼神,轻手轻脚的离开病房。
“等忙完这段时间,再好好补补。”
说着,戴柯打开保温桶,倒出里面的骨汤:“喝点吧。”
楚枭尝了一口,问道:“你吃饭了没?”“还没。”
“那你先吃,我刚吃过东西,不饿。”
戴柯没推脱,就着碗喝了几口汤。
她垂下的眸似乎在纠结什么,良久,她还是开口了:“你爸……出事了。”
楚枭指节颤了下,追问:“他怎么了?”
铜山病院。
“诗诗乖,诗诗会永远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精神病院的VIP病房,楚父抱着一人高的粉色玩偶坐在床上。
他眼神涣散呆滞,口中呢喃重复。
“诗诗最乖,诗诗不跑……”
他脸上洋溢着幸福,好似最想念的人就陪在身边。
戴柯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楚枭进来,看着楚父,她说道:“他之前在拘留所想自杀,脑袋撞在墙上,醒来后就变成这样了。”
楚父脑袋裹着纱布,脸贴着玩偶的脸,手掌一下下轻拍着玩偶,像是哄人入睡。
“诗诗,是妈妈的名字。”
“从我记事起,我就没有见妈妈笑过,但她却很温柔,她死的时候,是我第一次见她笑。”
楚枭就算不调查,其实从生活的蛛丝马迹里,他也能还原自己的母亲经历过什么。
所以,他从不觉得母亲的死是一件坏事。
而对于自己的父亲,楚枭从未从他身上感受到丁点的父爱。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很讨厌他,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到现在,他就算想问,也得不到答案了。戴柯看着楚枭沉重的表情,问:“他变成这样,也是因为我,你会不会……”
“柯柯!”楚枭打断她,“我知道他都做过什么,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
他对楚父的感情,在那年离开的家的时候,就已经消失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在那天他真心想让他死的时候,就已经彻底消失了。
眼前的人对他来说,也就只剩下血缘上的关系。
“我们走吧。”
车上,戴柯接连不断的应付工作上的事情。
楚枭看着她的忙碌,说道:“我闲着也是闲着,我去你公司帮忙吧?”
枭氏的生意已经成熟,就算他这个当家人不在,也能正常运行。而现在,他更想多待在戴柯身边。
“好。”
戴柯带楚枭参观自己的公司,楚枭却在戴氏总部看见了熟人。
“哥?”
楚屿穿着廉价西装,手上捧着一沓文件,脸上满是熬夜过后的疲惫感。
他看了眼楚枭,装作不认识,快步逃走。
“他怎么在这里?”
戴柯推着他往办公室走:“不用管。”
楚屿逃进了陆智元办公室,陆智元不耐烦抬眸:“教过你多少次了,进我办公室之前要敲门,楚、秘、书!”
楚家破产,楚屿作为执行总裁,肯定要遭连带责任。
他几乎是一夜之间,成了身无分文的穷光蛋。
甚至因为他曾经的强势,而没有公司愿意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