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感激大少爷,只是妾身实在疼得厉害,想先回院中诊治。”
“你去吧,若是大夫不费心医治,只管来找我,我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谢大少爷。”
回到院中,荣盛和婢女也领着大夫前来。
荣盛停在门口,让婢女领着大夫进去。
大夫处理烫伤很是麻利。
大夫出去时,戴柯牵住婢女,满是愧疚的看着她:“今日夫人因我牵连与你,都是我的错。”
说着,戴柯从头下取下金钗,塞到婢女手里:“我就是个庶女,平日里也没赏赐,身上就这个簪子值钱,还是母亲留给我的,今日便赠予你,算是聊表歉意。”
戴柯身上看起来确实没值钱的东西,就连这身衣衫布料也很粗糙,不过是在戴柯容颜的加持下,才有了几分艳丽。
婢女将簪子还给戴柯,替她打抱不平:“我知道今日的事情不怨你,也知道大夫人平日蛮横,惯会迁怒旁人,你以后与她相处,可要小心些。”
“你都受我牵连了,竟然还安慰我,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了。”
“不过是分内的提醒,姨娘不必放在心上,我不便多留,姨娘保重。”
戴柯拦下她,还是将簪子塞给她:“这簪子也能换些钱,若是大夫人那边为难你,你也可以换些银两赎身。”
婢女还要推脱,戴柯说道:“你若是不收,我会日日夜夜遭受愧疚缠心的。”
拒绝不了戴柯的好意,婢女只好收下,心中对戴柯的好感一增再增:“那我就先收着。”
戴柯甜甜笑着,送着婢女离开。
入夜。
戴柯听到开门的动静,立马撩开袖子。
赵老爷心心念念的走进来,却看到戴柯撂下袖子的掩饰动作。
他走上前,见戴柯眼睛红肿,蹙眉问道:“这是怎么了?”
戴柯又委屈又隐忍的摇摇头,随即扯起苦涩的笑容:“没事,就是有点想家了。”
赵老爷对自己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戴家既然将戴柯推出来,说明戴柯根本不受戴家重视。
而他今日也了解到,戴柯的娘亲早早去世,她在戴府备受磋磨,所以她肯定不可能是想家。
想起刚才戴柯掩饰的动作,赵老爷握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怎么了?”
“嘶~”戴柯吸了口冷气,眼泪“啪嗒”掉落,却还是摇头,“我真的没事的老爷。”
听到戴柯压抑发颤的嗓音,猛地撩开戴柯的袖摆。
白皙的手臂上,被烫红的那片皮肤发皱红肿,在细嫩皮肤的对比下触目惊心。
赵老爷顿时心疼:“这怎么弄的?”
戴柯欲盖弥彰的遮掩:“没事的老爷,就是我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只是今夜要扫老爷的兴了,大夫说这烫伤不能蹭到,不然难以痊愈。”
赵老爷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喊道:“荣盛!”
荣盛推门进来,恭敬道:“老爷有何吩咐?”
“我不是让你跟着柯儿,你怎么能疏于职守,让她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