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为何不宣房志山当面对质?”
“莫非,是想袒护他?”
众人也反应过来不对:“就是啊,为什么不抓他审问?”
“你们莫非是官官相护,让我们普通百姓蒙受冤屈?”
大理寺卿倒没有袒护房志山的意思,只是想谨慎处理,省得闹出乌龙最后得罪了房志山。
又听见官官相护一顶帽子扣过来,大理寺卿抹了把额头渗出的虚汗:“诸位误会了。”
“房大人乃陛下重用官臣,本官需将此事禀报给陛下,然后定夺此事,并非要让这位夫人蒙受不白冤屈。”“本官可保证,三日内必然给夫人交代,夫人先回去等待消息。”
戴柯观察着对方表情,见大理寺卿没有说谎迹象,戴柯行礼道:“那便劳烦大人替民妇讨回公道了。”
从大理寺出来,戴柯满面忧愁:“今日多谢诸位帮忙作证,只是我怕此事被压下来,还要劳烦诸位帮忙上心此事。”
“夫人你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你蒙受冤屈,若是三日大理寺不给交代,我们就上门闹事!”
“对,到时候肯定不能让大理寺安生!”
戴柯施礼:“有诸位相助,那我便放心了!”
今日的事情肯定会传播开来,到时候大理寺就算想不处理都难。
就算最后不能定罪,房志山的乌纱帽肯定也保不住了。
当日下午,大理寺卿便将此事传到皇帝面前。
骨节分明的手泛着手里的折子,年轻帝王浓眉压低,英气的轮廓绷紧,压抑着怒气。
“传房志山进宫见朕!”
半个时辰后,房志山战战兢兢的走到皇帝面前。
还未等他行礼,折子便砸在他身上。
“房志山,兵部院出现奸细你未有察觉,朕姑且认为对方行事缜密,你才有所疏忽。”
“但兵部院的事情才解决不到两天,你就给朕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强抢民女,草芥人命,你这乌纱帽是真不想要了是吧?”
房志山“噗通”一声跪下:“回陛下,臣是被冤枉的!”
“臣当日只是前往赵府寻赵老爷商议事情,碰上了戴夫人便打问两句赵老爷行踪,结果对方却派出家仆阻挠臣,还对外谣言臣轻薄于她。”
“陛下,此事臣是被冤枉的,还请陛下明察!”
死的都是房志山的暗卫,但他只能将那些暗卫说成是赵家的家仆。
要是让皇帝知晓他豢养大量暗卫,万一起了疑心仔细调查,查出他养了私兵,到时候他才是真的难逃一死。
“你一个官员私下与商贾交好,你以为这是什么的光彩的事?”
“若此事传出去,百姓如何非议?传你房志山官商勾结,私收贿赂,这些罪名也够你死上两次了!”
“陛下!陛下臣的确鬼迷心窍,想与赵老爷合作些生意,但臣的确没有做强抢民女的行径,还请陛下明察!”
只是跟商贾来往密切,没有收受贿赂的确凿证据,房志山倒不至于死罪。
可一旦坐实他不但强抢民女还杀了人,那他就真的要面临死罪了。
皇帝看向大理寺卿:“此事不必细查,直接对外宣告房志山德不配位,犯下滔天罪行,即日起发配荒北。”
闻言,房志山大喊道:“陛下饶命,臣的确是被冤枉的,陛下不能就此断言,让臣平白遭受污蔑!”
“闭嘴!”
皇帝冷呵道:“这戴柯有大量人证,若是朕不给这些百姓一个交代,那百姓如何看待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