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华率先起身,走至湖中央,望着清澈湖水下游动的鱼儿:“你可还记得幼时贪玩,朕不小心跌入湖水,你将朕救下的事情?”
“陛下好记性。”
温青书小时候,右相总教导他与肖楚华教好。
不论肖楚华说什么做什么,他只需要附和肖楚华即可。
所以肖楚华落水的时候,他谨记右相的教导,不顾一切的下水救她,差点两人都淹死湖中。
自那之后,他其实是很抵触与肖楚华见面的。
他不想阿谀奉承,也不想丧失自我迎合他人,所以后来皇后下令,不准他再见肖楚华时,他内心的肆意畅快无人得知。
一路上走走停停,肖楚华不断诱导着温青书回忆起儿时的欢快时光。
可那些肖楚华觉得快乐的记忆,对温青书来说却很沉重,甚至是负担。
因为那些陪伴肖楚华的日子,都是压抑的,没有自我的痛苦。
在肖楚华兴致盎然下,温青书停下:“陛下,臣之前旧疾还未痊愈,此番出行太久,身体有些不适,想回府休息。”
肖楚华担心道:“朕请太医给你瞧瞧。”
“不必了,臣回去休息片刻即可,臣告退!”
夜里。
戴柯睡得正香,身旁的位置陷了下去,戴柯猛然惊醒,却被牢牢压住。
房间里未点烛火,只能透过微薄的月光看清对方的轮廓。
“放开!”
赵子衿搂住戴柯的腰,脸埋在她颈窝,嗓音沙哑虚弱:“我刚包扎的伤口,不想我死就别动。”
温热的呼吸带来痒意,戴柯缩了缩脖子,小幅度推了推他:“你不想死就该好好养伤。”“可是我想你了,想见你。”
不知道是不是戴柯错觉,他话音里掺杂着委屈。
他凑近戴柯耳边:“你主动亲我一下,我告诉你个秘密好不好?”
“休——唔!”
赵子衿亲上来,似是回味咂舌:“我亲你也一样。”
便宜都被占了,不问出秘密太吃亏了:“你想说什么?”
赵子衿躺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肖楚华好像喜欢温青书。”
“就这件事?”
“你知道了?”
“你如果只是带来这种无意义的消息,现在就可以走了。”“我还有别的消息,这次你主动,我就告诉你。”
“赵子衿!”戴柯捏住他的脸,“你别太过分。”
“嗯!”赵子衿痛苦的闷哼一声。
黑夜里,戴柯观察不到他的情况:“你怎么了?”
赵子衿咬着牙:“伤口崩开了,疼。”
“活该!我去点灯拿药。”
戴柯骂着起身,被赵子衿一把拽回,禁锢在床角,轻松的语气里满是得逞:“你果然是担心我的,你心里还是我有的。”
戴柯意识到中计了:“你诈我?”
赵子衿在她下巴蹭了蹭:“你以前不是也总试探我,戏耍我?”
“谁戏耍你了,我是真心想探探你的心意。”
赵子衿无比认真:“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