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重的鼻音带着沙哑:“别闹,让我睡会儿。”
“我帮你上药,你继续睡。”
赵子衿仿佛有什么误解,他这么弄,别人怎么睡?
带着起床气,戴柯瞪他:“你给我滚出去!”
赵子衿带着点哭腔:“马上就好,再忍忍。”
戴柯想踹他一脚,抬腿腰酸的厉害:“我又没伤着,你涂什么药?”
她除了身上酸软,没感觉有地方疼。
赵子衿自责道:“伤了,都流血了,都是我莽撞了。”
戴柯疑惑的顺着他视线看过去,床褥上确有一抹鲜红。
戴柯无语的躺回去:“第一次有血不是很正常?”
赵子衿脑子好像死机了:“什么第一次?”
半晌,他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这是处子血?你跟他们……”
“你自己感受不到吗?”
“我、我没经验。”说着,赵子衿又满是疑惑,“可是,我明明听到……”
戴柯从枕头下掏出药瓶,食指沾了点粉末,命令:“舔了。”
赵子衿乖顺低头,舌尖撩走她指尖粉末。
眨眼间,他眼前场景旖旎,身体仿佛被拉入什么情景,情不自禁随之摇摆。
下一秒,场景消失。
戴柯侧着身支着头,一脸戏谑的盯着他:“快乐吗?”
赵子衿回过神,满脸欣喜:“那他们都是被这药物控制,误以为跟你……”
赵子衿咬着话音,难以出口。
“不然你以为我品味真那么低?”戴柯解释完,撩起被子蒙住头:“再吵就把你调去边关。”
赵子衿擦干净手指上的水渍和残余药膏,凑过去将人搂住:“你睡吧,我陪着你。”
-
春去秋来,日复一日。
朝堂上,戴柯视线划过底下百官,看着人数虽然不多,但位居前列的女官,自豪的眼神落向左相。
“三年前的约定,左相没忘记吧?”
左相咬着牙,五十岁的年纪却头发花白。
可一年前,他还身体硬朗,仿佛是一夜白头。
而导致他心情沉重的,就是女子科举入朝为官的政策推行,加上肖盛国的确蒸蒸日上,让他不得不承认戴柯是对的。“臣年纪大了,恳请告老还乡,两万两黄金明日送上。”
“允了。”
处理完琐碎的事情,戴柯试探道:“要是本宫突然有了个两岁的孩子,应该很合理吧?”
她总不能一辈子为肖盛国卖命,所以还是得找个小怨种继承她的衣钵。
刚准备退隐的左相嚎叫道:“荒唐!过继的孩子怎么能继承天下?”
“那你说怎么办?本宫生一个?”
戴柯和赵子衿的事情不算秘密,但要是他俩真有个孩子,估计这群人更不能接受。
但戴柯好像想错了。
“若是娘娘的孩子,老臣倒是能接受。”
戴柯如此优秀,诞下的孩子肯定也聪明,这样江山就有了继承下去的希望。有时候戴柯真不知道这些人脑子里怎么想的。
“本宫一个皇后,跟将军生个孩子?左相,你脑子是坏了吧?”
左相突然跪下:“肯定娘娘继承帝位,以女帝身份纳夫。”
肖楚华是女君的事情,已经传遍天下。
现在戴柯继承皇位成为女帝,也是众望所归。
左相虽然脸上不服,但三年里,他也因为戴柯的手段折服。
想告老还乡,只是不想每天被右相阴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