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差人去请了。”“你去打盆凉水过来。”
追风动作很快,他站在床边,看着戴柯浸湿布巾,亲自给萧野擦拭降温,眼底闪过嫉妒。
他是先皇挑选的亲卫,自小跟戴柯一起长大,可他从未见过戴柯如此慌张过。
“殿下,奴才来吧。”
戴柯没理会他,擦着萧野额头渗出的冷汗。
太医匆匆赶来,肩膀上还带着一层雪霜。
戴柯立马让开位置:“快给他瞧瞧。”
太医半跪在床边,为萧野诊脉。
“他怎么样了。”
“殿下不必担忧,只是感染了风寒,用上几服药便能痊愈。”
“那他身上的伤还好吗?”
“多是皮外伤,好生静养便无大碍。”“追风,你快随着太医抓药,让御膳房的人熬好送来。”
“是。”
戴柯又往盆里舔了些炭火,屋内的温度回暖。
戴柯扯过被子给萧野盖上,掖好被角,踱步等着汤药熬制。
追风端着汤药进来,他尝试喂萧野,但都被他吐了出来。
戴柯接过碗:“你出去吧。”
“是。”
戴柯喂了萧野两勺,都被他吐了出来,无奈戴柯含住苦涩的药,俯身吻上冰凉薄唇。
萧野迷迷糊糊间,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眼前轮廓熟悉又陌生。
唇上的触感,令他喉结滚动,汤药顺着喝了下去。
他努力想睁开眼,可眼皮沉得很,意识也逐渐沉入虚无。
-
清晨。
萧野撑着疲惫的身体坐起,感受着身下柔软的床褥,他警惕的看向身边。
戴柯躺在床边,一手抓着被子的一角盖着肚子,一手抓着湿润的帕子。
屋内的炭火快燃尽了,温度有些寒凉。
她瑟缩了一下,朝着温暖的源头挪了挪,手搂上了萧野的腰。
这一幕,让萧野回想起昨夜朦胧间,他好像……被戴柯亲了?
口中苦涩的味道,不远处桌上的药碗,证明着那不是做梦。萧野狠狠抹了把嘴,猛地推开戴柯。
戴柯不设防,整个人滚向地面。
萧野下意识拽住她,戴柯也顺着力道扑进萧野怀里。
四目相对间,戴柯一脸懵逼,萧野则满眼敌视。
脖颈被掐住,五指却没有用力,只是虚握着。
萧野愤愤吼道:“戴柯,你趁人之危!”
戴柯从困意中回神,扯开萧野的手:“我做什么了就趁人之危?”
“你昨夜是不是亲了我?”
“那是你昨夜受寒病倒又不肯喝药,本宫没办法才选择口渡,再说了本宫金枝玉叶,你不过是个质子,本宫才是吃亏那个吧?”
听到戴柯承认了,萧野拿衣袖使劲擦着嘴,嫌弃态度不加掩饰。
戴柯气急道:“怎么了?本宫亲你就这么难以接受,还是你在为你的少将军守身如玉?”
提到温姝,萧野擦得更狠,本来淡色的唇瞬间充血,往外渗着血珠。
戴柯这次是真的怒了,掐住萧野的脖子带着怒火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