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卿刚点头,门外传来追风的声音:“殿下,萧野在上书房与皇子打起来了。”
闻言,戴柯来不及再说其他,径直奔向上书房。
瞧着戴柯的焦急,沈安卿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上书房外,萧野被几个侍卫摁在地上,四肢被死死禁锢动弹不得。
寒冬腊月里,他上衣被扒得精光,露出刚愈合的伤疤,以及新添的伤痕。一名皇子从池塘里捞起冰块,作势就要往萧野裤子里塞,结果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翻在地。
“谁敢踹本皇子?”
倒地的皇子吼叫着,看清是戴柯,立马跪了下来。
周围还在看戏的皇子,也立马惶恐下跪。
戴柯走到萧野跟前,解下披风盖住,搀扶着他起身。
冷冽的视线扫过那群跪地的侍卫:“这群侍卫,带下去各打三十大板!”
“殿下饶命!”
“殿下饶命!”
随着求饶声,侍卫被拖拽下去。
戴柯等萧野站稳,箭步到追风跟前,抽出他的佩剑,手起剑落。
刚刚还作恶的皇子,捂着脖颈喷涌的伤口,瞪大眼睛倒地,彻底没了声息。
戴柯攥着滴血的剑,扫过那一众匍匐在地的皇子:“本宫带来的人你们都敢欺辱,便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日后再有诸如此类的情况,便与他下场一样。”
“还有你们这群奴才,要记住你们应该效忠的是谁,下次再敢动本宫的人,哪怕你们身不由己,也绝不是三十大板这么简单。”
萧野忍着身上的疼痛,不敢置信的盯着戴柯。
他以为自己今日又会白白遭受折辱,根本没想过戴柯会维护他,更没想到她为了他,竟然手刃了一名皇子。
这行为,岂不是在跟皇帝宣战?
众人将头埋得更低,几乎要脸贴在地上。
戴柯丢掉佩剑,牵着萧野离开。
沈安卿站在堂下,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视线落向那具尸体,眼底思绪翻涌。
萧野几乎是被拽着走的,他手指微动,感受着掌心里的温热,心思几近复杂。
他被拽上轿撵,戴柯吩咐:“迅速回凤毓宫,追风你去请太医。”
轿夫几乎是跑着回凤毓宫的,一路颠簸,萧野差点被甩出去。
戴柯攥着扶手,一手抓着他胳膊,稳固他不被颠下去。
太医还没到,戴柯皱眉盯着他的新伤:“你不是会功夫?这么轻易就让人欺负了?”
萧野尝试过反抗,但最后还是没出手。
他坐在那里,垂着眸:“是你说的,让我认清身份。”
他不敢反抗,怕没人给自己撑腰,最后得到更严重的惩罚。“我说什么你就听?我让你做我男宠你听吗?”
萧野抿着唇沉默,戴柯听到动静,制止太医行礼:“赶紧过来给他瞧瞧。”
太医诊着脉,问了萧野几个问题:“回禀殿下,他只是些皮外伤,不打紧的。”
“他伤刚好,又被打了一顿,你确定没内伤吗?”
“微臣确定,只是这位公子风寒刚好,待会恐怕得再服用几贴药,避免再度感染。”
“本宫知道了,追风你派人随太医抓药。”
另一侍卫随着太医离开,戴柯抬起的眸指向追风:“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