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姝无话可说,径直离开皇宫,却在上马时被萧良祠拦下。
“你怎么能提议赐婚?你将我置于何处?”
温姝翻身上马,居高临下,话音冷淡:“在镇国公府与阿野安定下来前,还请摄政王不要再提无谓的情爱,现在的我谈不起,也不想谈。”
“驾!”
望着温姝策马离去,萧良祠神色不甘。
五天前,朝天国。毫无血色的皇帝坐在朝堂之上,怒色扫视地下跪拜的一群人。
“陛下,还请陛下即刻立储!”
皇帝刚醒来,就被太医通知病入膏肓,五脏六腑急速衰竭,怕是时日无多。
本想上朝安排事宜,结果这群人就逼着他立储,好像他明日就会死一样。
他这皇位坐了也没几年,他心里不愿立储。
可所有大臣逼迫,他又不得不问:“诸位觉得谁合适?”
“回陛下,臣觉得八皇子孝顺乖从,又是贵妃之子,可立为储君。”
“臣觉得九皇子德才兼备,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五皇子才学兼优,又立下功劳,甚为适合。”“臣觉得……”
听着大臣们七嘴八舌的推举,皇帝心里冷笑。
这些皇子推崇者甚多,怕是刚立为储君,就会因为急功近利借着他重病为由除掉他。
皇帝重咳几声,心里有了人选:“朕今日立旨,三皇子戴无忧品行兼优,体恤民情,谦卑恭逊,乃栋梁之材,今日立为太子,入主东宫。”
“咳咳咳……”
皇帝刚说完,重重咳嗽,咳出一口浓血。
他站起来,想说退朝,却一头栽了下去。
坐在侧殿的戴柯听到传报,漫不经心的吹着嘴边的热茶:“快马加鞭,将皇帝驾崩的消息传到盛国皇宫。”
戴柯这边交代完,太监高呼皇帝驾崩的声音在整个太乾殿回荡。京城也因此消息,陷入默哀沉寂。
皇帝临死前下诏的三皇子戴无忧,也顺利继位。
三日后。
戴无忧处理着公务,门突然打开,他看向一身素白的戴柯,立马恭敬上前行礼:“侄儿参见姑姑。”
戴柯虚扶一把,笑道:“你已是皇帝,不必对人行此大礼。”
戴无忧真诚道:“对别人自是不用,但姑姑是侄儿的恩人,若不是姑姑扶持,侄儿怎能与皇位交手?”
说着,戴无忧跪下拜谢,诚意之深:“姑姑大恩,侄儿没齿难忘!”
戴柯扶稳他的胳膊,搀扶他起身:“本宫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之后这朝天国就交给你了,等本宫的事情办完,这虎符也是你的。”“侄儿惶恐,这虎符是皇祖父赐予姑姑的保命符,岂能交由侄儿?”
戴柯敲打道:“这虎符本来就是要归还的,可惜皇兄他急攻心切,非要算计本宫,那本宫自是要反击的。”
言外之意,这虎符她会给,但她得自愿给出去,若是想抢,那就得付出代价。
戴无忧听明白意思:“侄儿谢过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