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古玲一辈子都不想回来。
可她不得不回。
“阿爹,村里的人的短命,是不是因为出生时你给我们种了蛊虫所致?”
大祭司沉下眉目:“谁告诉你的?”
“阿爹,你是在默认吗?”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祭司倒是没瞒着:“是又怎么样?巫蛊村世代都是这么过来的,我作为大祭司,延续村落的使命有什么错吗?”“可这种不是使命,是在害人!”
大祭司忍着怒意:“我给他们种下的是母蛊,如果不种母蛊,他们又怎么驱使子蛊,又怎么赚取钱财?”
“我不是在害他们,我是在帮他们!”
这瞬间,古玲感觉自己个大祭司之间,隔着万里沟壑,根本无法沟通。
“可是阿爹,那些母蛊会导致村民短寿,为了保证他们活着,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献祭一个无辜女孩,用她的血肉性命去换取安定,可是她们凭什么?”
“明明只要你不种母蛊,村民就不会短寿,那些女孩也就不会死。”
“况且,赚钱的法子有很多,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阴损的法子,让源源不断的无辜人献祭生命呢?”
大祭司吼道:“这是巫蛊村世代相传的秘术,是村民的生存之道,是巫蛊村的传承,怎能轻易废除?”
“阿爹!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这种害人的传承不要也罢!”
“混账!”
大祭司拍案起身:“老祖宗留下的秘术,哪里能轻易舍去?你作为大祭司的女儿,你也该肩负责任,去承担你的担子,而不是选择逃避!”
古玲难以置信的询问:“所以在您心里,您女儿的命,还比不上一个害人的糟粕重要吗?”
“我再说一遍,这是老祖宗的传承,不是糟粕,是你不懂得其中的奥秘!”
面对大祭司沉沦坚定的信仰神色,古玲瞬间觉得封建思想有了具象化。
她连连后退:“阿爹,我不会再让你继续害人了,那些女孩们也不该成为糟粕的牺牲品,她们应该有更精彩的人生,而不是成为待宰羔羊,最终被人端上祭祀餐桌。”
古玲想跑出去,却被蛊虫吐出的红色丝线拦住去路。
“你知道血丝蛊的毒性,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度,乖乖留下来祭祀,以安抚天灵,庇佑村民!”
看着大祭司痴迷其中的模样,古玲喊道:“阿爹,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执迷不悟的是你!”大祭司展开双臂,“我只是在奉先人使命罢了。”
红色颗粒雾气环绕古玲身侧,像是漂浮的无数细小血珠:“阿爹,今日你拦不住我!”
感受着古玲迸发的强悍力量,大祭司惊讶道:“你居然在外面学了些不入流的招式对付你阿爹?”
在大祭司眼里,好像只有巫蛊之术才是正道术法,而其他就是邪魔外道。“也该让你体验一下,真正的巫术。”
大祭司口中吟唱着听不懂的咒语,一个被丝线吊住的诡异布娃娃悬浮半空,而布娃娃腹部,扎着古玲的生辰八字。
随着大祭司的针刺入布娃娃膝弯,古玲的腿跟着一阵刺痛,忍不住跪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