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柯脸上依旧看不出太大表情：“恭喜主子。”

咔嚓——

慕擎天手里的酒盏碎裂，血水混合着酒液从指尖坠落。戴柯正想找东西擦拭，就看到他拿起戴柯擦头发的巾帕，面无表情的擦拭水渍。

“这琉璃盏太脆。”

“属下帮您找其他酒杯。”

“不必。”

慕擎天抬眸，巾帕在手上缓缓缠绕，包裹住指上伤口，慵懒的动作在暗色下平添几分色气。

“这不是有现成的容器？”

慕擎天的视线落在戴柯唇上，戴柯脖颈紧绷，以为自己的猜测错误。

可下一秒，慕擎天就证实了她的想法：“用你的嘴喂。”

强忍情绪的戴柯眼眶泛红：“主子莫要捉弄属下。”

慕擎天不耐烦道：“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戴柯退后半步，眼神坚定：“属下肮脏之躯，怎能玷污主子？”

慕擎天起身，步步紧逼，戴柯被困于墙角。

他裹着巾帕的指尖，抬起戴柯下巴：“你是越来越没有小时候听话了。”

年幼的戴柯不知人间险恶，只为了填饱肚子，就将自己卖入魔窟。

再想逃离时，已经为时已晚。

见戴柯垂眸不语，慕擎天俯身凑近她唇畔，戴柯偏头的动作，彻底激怒了他。

纤细脆弱的脖颈被掌控手中，慕擎天再次低头，却看到戴柯紧闭的嘴角溢出一行血迹。

慕擎天瞬间慌了神，掐着她脸颊，吼道：“张嘴！”

掐开戴柯的嘴，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她舌尖咬痕，怒火溢出胸腔：“你若是死了，我就杀了那女人给你陪葬！”戴柯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与唇边血迹交织，慕擎天心脏蓦然收紧。

他松开戴柯，退后两步，给了戴柯安全的距离。

沉吸一口，他吐着浊气：“今日本想随便找个花楼姑娘，但又嫌吵闹才来你这里，却没想到你如此扫兴。”

“真是晦气！”

慕擎天步伐虚浮，转身背影似是带有嫌弃。

戴柯贴墙滑坐在地，阴暗的角落里她抱住自己，显得可怜无助。

丁零当啷的声响从房间传出。

何朝进了慕擎天房间，看着满地狼藉，以及不知道发什么疯的慕擎天，他习以为常中又带有惊讶。

他习惯了慕擎天性子阴晴不定，但发这么大的火还是头一遭。在脑子里排除各种错误答案，最终心下明了。

看来慕擎天在戴柯那里受挫了。

慕擎天拳头砸在墙上，鲜血顺着墙壁倾落：“去加一把火，我要那几个人尽快见阎王！”

“是！”

何朝领命离开，慕擎天快步走向墙面字画。

打开字画后面的机关，地面凹陷下去，露出一条向下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