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擎天松了口气,摸着手里的假令牌:“我设计褚夏,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是褚夏,这种假的,我竟然也没看出来。”
“你要杀我?”慕擎天视线落向戴柯手中攥着的短刀。
戴柯话音冷漠决绝:“你必须死!”
慕擎天不死,造反又怎么算成功?
而且慕擎天本就是她的一步棋,现在棋局结束,更换新的棋盘,那棋子自然也得换。
慕擎天苦笑闭眼:“我怕疼,下手轻——呃!”
他睁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戴柯,视线落向刺入胸膛的短刀,满眼悲戚:“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
戴柯像是看着无用棋子般的眼神,逐渐与曾经的慕擎天重叠:“我好像……还得叫你一声师父,但徒弟已经成长起来,你也该退场了。”
慕擎天眼神挣扎,眸中有片刻清明和慌乱,他伸手想抓戴柯,却脱力坠地。
倒下去的那一刻,一缕金光从他身上迸发,直冲天际。
戴柯疑惑的看向旁人,其余人好似没看到那缕金光,沉默得等待戴柯的下一步指示。
何朝站在门口,瞧着慕擎天就这么死了,唏嘘道:“啧,赢了,但没完全赢。”
当初何朝知道慕擎天中意戴柯的时候,就觉得他终有一日会败在感情上。结果一语成谶,慕擎天虽然获得皇位,成为所有皇子中的胜者,却还是死在感情上,最后落得个凄惨下场。
见戴柯朝自己看过来,何朝退后半步:“杀了慕擎天,就没必要杀我了,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是个墙头草。”
何朝的确不能算个忠诚的,一直效忠慕擎天,不过是慕擎天能给他带来更多的利益罢了。
戴柯转头朝其余人吩咐:“按原计划进行!”
“是!”
慕擎天的尸首被处理走,剩下的人分散处理后事。
见戴柯要走,何朝叫住她:“其实他有活路的。”
戴柯顿下脚步,转身:“什么意思?”
“你们闯入宫门的时候,他就收到消息了,在这一刻钟里,他有无数机会逃走,以他的能力卷土重来不是难事。”
但慕擎天还是选择了留下,只为了问一个,对于戴柯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
戴柯显得不耐:“你要是会说话就明白点,不会说就闭嘴。”
何朝瞧着戴柯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再看看地下那一滩血:“算了,错过就是错过,多说也无益。”
戴柯莫名其妙的看了何朝一眼,转身处理余下的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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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泽四七九年,北王慕修程造反,皇帝慕擎天死于其手。
太上皇得知此事悲痛欲绝,重疾复发,不日殒命。
文妃文钰封太妃,移居敬庵。对于金泽国境内造反一事,除了更换帝王外,对朝堂和民间并无太大影响。
只是人们茶余饭后,总会私下谈论慕修程造反一事。
但这些对于戴柯来说没有丝毫影响。
御书房里,易容的傀儡“慕修程”恭敬站着,戴柯着手处理着挤压的政务。
接连三个月,戴柯都在处理朝堂上慕擎天的余党,然后全部替换成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