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的不是一个强大到能守护自己的人,也不是一个完美的伴侣,而是一个能在她奉献自己,疲乏虚弱时,回头就能看到属于她的归属。
她就像是漂泊不定的风筝,稍微久一点就会迷失方向,而她需要一个能一直牵着线,引导她回家的引路者。
而这个人需要懂她,无条件的支持她,能让她放心的交托后背。那一刻,她真的觉得他们完全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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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墨枭,也叫阿念,后者是她帮我起的名字,我很喜欢,尤其是她叫出我的名字,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团虚无。
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发现我跟别人不一样,不单是人,还有兽类。
可能是血脉里自带的能力,我能看到别人的灵魂颜色。
不管是人还是兽,他们都有各自的颜色,可我没有。
我就像是一团空气,好似随时都会消散。
我很害怕,害怕自己某一刻就会消散,变得无影无踪。
直到我遇见了她。
初见她的时候,我害怕的不是她强悍的力量,恐怖的手段,而是我发现她的灵魂也是透明的。
但跟我不一样的是,她的灵魂并非全然透明,而是会被染上颜色。
我最喜欢的,就是靠近她时,她那零星一点的粉色。
即便那点颜色不足整个灵魂的千分之一,却是唯一专属于我的颜色。
会为我盛开的颜色。
那一刻,我仿佛觉得我的人生赋予了某种意义。
后来的后来,随着她教会我的越多,我明白的就越多。
我开始察觉到我并不算一个完整的人,甚至我的诞生都非本意亦或者爱。
我只是一个被创造出来的工具。创造我的人也是这么想的,可她不是。
她真的有在好好的教导我,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人对待。
而我也看到,那零星的粉色,在逐渐扩染。
直到她问了我一个问题,那时我确定了,我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我是为她而存在的,让她透明的灵魂染上丰富的颜色,便是我的使命。
或许这样会看起来没有自我,但对于我这个没有灵魂的“人”来说,能被人一直需要,才是我存在的意义。
我们两个如果单独存于世间,很快就会因为彼此的丧失的颜色而最终归于虚无。
无人记得,无人在意。
可我们走到了一起,互相搀扶,彼此怜惜。
我跟她也简直是完美契合。她需要的是需要,而我需要的是被需要。